刘竞瞥了他一眼，裂了裂嘴问：“做啥伴？一起投胎还是咋地？”

小五看了看惨烈的车祸现场，怕他看到了觉得不舒服，好心的把他拉的离车祸现场远了一点，才开口说道：“投啥胎，心愿未了者投不了胎的，你既然投不了胎，干脆跟我一样做个鬼差啥的。”

刘竞眨巴了一下眼，有些不确定的说：“开啥玩笑呢！你在拿哥开涮吧！地府是你家开的啊！”

小五听完就乐了，拍了旁边的人肩膀一下笑说：“哥，我从小到大啥时候骗过你，没底的事我会拿出来跟你说吗？实话告诉你，这片区域不是我管辖范围的，是领导看我俩有缘源，你又有功德在身，这才让我来的！这差事也是上头定下来的，不过你可以选，干或者不干！这都取决于你，你有选择的自由！”

“不是吧！这一下来工作都安排妥了，还能自己选，有这好事？还有我居然有功德，哪来的？”刘竞满脸不可思议的样子。

小五朝不远处指了指：“喏，你的功德在那呢！就是救了那小孩一命，还有小时候救了差点淹死的我，还有就是些零零碎碎的，差不多就这些吧！”

刘竞朝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霎那周围嘈杂声都涌入耳中，有警车的鸣笛声，有救护车的呜咽声，人群的议论声，孩子的哭喊声，他突然想起来了。是了，他在车站等车的时候，有一个小男孩突然窜到了路上，他冲了出去抱回了孩子，走回路边时，被一辆失控后来不及刹车的汽车撞飞了，怀里的小孩没啥大碍，他却是当场就断了气。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看着自己透明的躯体，或者叫灵魂更恰当。当了这么多年惹人嫌的痞子，临了了倒做了一回英雄，不过这代价也太大了，连小命都搭上了。

小五看他半天不吱声，知道他心里不好受，安慰道：“其实咱这样也没啥不好的，我比你早来了一年多，这底下啥情况基本都知道，也都熟，除了身体没温度，可比做人舒服多了。有工作了就干活，没工作了就自由了，要是在人间有啥放不下的人，不放心的事也可以去瞅瞅，没人间那些个麻烦事，爽着呢！”

“不爽也没法子了吧！死都死了，又回不去，哥以后也只能跟你混了。没事，你哥我这人就是心大，既来之则安之，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