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冥界之花!那它为什么会长在山上,这也没有花啊!”何笙笙有些愣愣的看着他,心里有好多话想要问,但一张嘴就不知道到底该问什么了。
“我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长在山上,我也只是在冥府见过它们,不过我见过的只有花,没有长叶子,因为它们的花叶是不能共生的,有花无叶,叶落花开。我之所以知道你房间里的是什么,还是因为它本身属于冥府的气息,虽然可能因为在人间生长的时间长了,所以气息很弱,但我还是能认出来的。”刘竞的面色已经和缓了下来,他知道她是无意间得到的也就放心了。
他曾经在资料库里的杂记里看过,数百年前有人为了能够连通阴阳两界,想要满足自己的私心,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得到了曼殊沙华的种子,最后种出了一大片曼殊沙华,想要以此来沟通冥界。虽然到最后也没有成功,但还是被记录了下来,他也不是唯一一个这么做的人,被记录下来的还有不少,不过到最后也没有一个人成功过,不过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那我还能养它吗?冥界之花,听起来是不是不太吉利啊!”何笙笙有些纠结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会不会让她扔掉这些花,但她心里还是想留下它的,毕竟他们身上都有着一样的气息。
“其实要不要养它都在你,本来就只是花而已,没有那么多忌讳,虽说是冥界之花,但谁说就只能长在那里了。再说了,这些花已经脱离冥府很久了,残留的气息也已经很微弱,你要是喜欢的话,就把它当普通花养就行了。”刘竞放缓了语气,温和的说道。
“我想养它,一想到有一天我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你眼中看到的花,我就觉得开心,就好像我们一起看到了同样的风景一样!”何笙笙眼神有些向往的微眯了起来,就好像已经看到那场面了一样。
“我觉得你高兴的太早了,曼殊沙华在冥府的花期是很长的,可以千年不落,但在人间你想看到它开花可能就要等上很久了,而且它在人间的花期很短,也只有在七月中元节前后才会盛开一次,剩下的时间你就只能看到它的叶子。”刘竞有些不忍心戳破她的幻想,但还是忍不住提醒着她,与其让她到时候失望,还是早点跟她说清楚的好,也免得让她无谓的等着。
“没关系,有一个月的时间也够了,我不贪心的!”何笙笙听了也没有失望的感觉,心里一如既往的高兴,这样也已经很好了,谁能想到只是随手拔了棵草,就是神秘的冥界之花,这应该是缘分吧!
“真好哄!”刘竞无奈的看着她,失笑着摇摇头,他不就是喜欢她这样吗?
“这样不好吗?”何笙笙有些嗔怪的斜了他一眼。
“怎么会不好呢!你什么样都好,我都喜欢!”刘竞轻笑了一下,手又不自觉得想去摸她的头,没想到伸出去的手在半道上却停了下来,因为有奇怪的音乐声从他身上传了出来。
“什么东西在响,怎么有些吓人?”何笙笙被那声音吓了一跳,那声音听起来阴森可怖,有些像是鬼片里的恐怖特效,让人听了就想伸手捂耳朵,她皱眉看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半是嫌弃,半是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刘竞有些头疼的拿出了那吱哇乱叫的东西,一脸无奈的拿给她看:“手机铃声!冥府特有的土特产,好听吗?”
“惨不忍睹,不堪入耳,毛骨悚然,难听无比!”何笙笙嫌弃的直摇头,心里有一股摔手机的冲动。“要么赶紧接,要么赶紧按掉!”
刘竞把手机按掉又塞回了口袋,“这是梦境,接不了,不用管它!”
“冥府的审美都这么奇葩吗?你们都是怎么忍受的,这种非主流的音乐都是谁发明的!”何笙笙还在一脸嫌弃的盯着他,还用眼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想看看他到底有哪里跟她不一样,居然会用这样的音乐当铃声。还是说他的审美一直都是这样,只不过她从前没发觉而已!
刘竞觉得自己被她的眼神审判了,心里似有满腹的委屈无处发泄,他发誓,事情真的不是她想的那样,他冤枉啊!
“阴阳有别,我们接受的频率本来就是不一样的,要不然人间的人为什么看不到鬼,就是因为我们的频率不一样,所以才不能相通。那些音乐对我来说是很正常的东西,但你听到的跟我就不一样了,所以你才会觉得它难听,我这么说你明白吗?”刘竞有些费力的用自己有限的知识向她解释着,期望着她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以便了解到并不是因为他的审美有问题,而是因为彼此之间那微妙的差异。
“就好像是我们是处在两个不同的纬度,彼此之间无法共通,所以才无法触碰。嗯,就像是同种生物之间有共频,不同物种之间没有,是这个意思吧!”何笙笙眼睛一亮,忽然就想到了在动物世界里听到的词汇,在大海里只有同类之间能互相交流,因为它们能对相同的声音产生共鸣,能用别的生物听不到的声音来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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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也说不清楚,那些东西到现在我都没弄太懂,但是应该差不多就是这样吧!”刘竞没听说过那些,他上学的时候成绩也不太好,对那些东西也不怎么感兴趣,对她说的那些自然也就不怎么了解,但直觉告诉他应该就是这个意思。
“原来是这样,我差点就要怀疑你的审美了,还好不是真的!”何笙笙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还好是误会,不然她都怕自己会嫌弃他的耳朵有问题。
“我承认我的审美不太高,可也不至于到让你闻之色变的程度吧,你都不能好好想一下吗?”刘竞看着她轻嘘着拍着自己的胸口压惊,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她。
他们好歹也认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中间分开了那三年,但他们之间的联系也从来没断过,对彼此之间大大小小的的事情不说了然于心,但也知道的七七八八,都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对他产生的这种啼笑皆非的误解。
“我还不知道你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那手机里就只有一首《朋友》,都不知道反反复复的听了多少遍了。明明那么多好听的流行音乐,愣是没有一首能让你觉得好听的,我都不知道该夸你专一呢,还是该说你没有艺术细胞!”何笙笙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一脸嫌弃的看着他,她那时候就在想,这到底是哪个深山老林里出来的,怎么就知道那一首歌,虽说也是好歌,但一直听那一首都不觉得烦吗?
“我那是没有时间,工作那么忙,哪来的空去想那些,所有的时间都花在那上面了。”刘竞有些无奈的辩解着。他那时候还在跟他爸赌气,发誓要让他爸刮目相看,所以拼命的努力,别人都是花了三年才能学完出师,他不到两年就学会了所有,不到十八岁就成了店里手艺最好的师傅之一,那都不是白来的,是他用汗水和努力换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