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这种精密的人体器官可不是那么好动手的，想要精准的消除掉普通人一段时间内的记忆，怎么看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吧？就算办到了，也很难保证不留下后遗症。”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会告诫他们其中的利害关系，然后要求他们签保密协议，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也会将这种人吸收，让他们从事与玩家接触的一些普通工作，那些试炼失败但还知道游戏存在的新人，大多也是如此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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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一下子出现这么多目击者，情况就有些复杂了，哎，想想就烦！”

“哈？”

褚焱闻言，有些出乎意料：

“这么落后的吗？那玩家圈子是怎么做到保密的？连这种手段都没有，游戏的存在不该早就被大多数人知晓了吗？玩家办不到，难道游戏商城里也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道具吗？”

他刚说完，英子却一脸认真的反问道：

“你为什么会觉得游戏商城里应该有消除记忆的道具？保密这种事一直是玩家们自发维持的秩序，游戏本身从一开始就不在乎世人到底知不知情，无论知道游戏的人是多还是少，都不影响游戏的运行和存在。”

褚焱一听，终于愣住了。

对啊！《万维末日》这个超凡游戏，可从来没有警告过玩家不能泄露秘密这一条，它甚至不禁止玩家在游戏里跟NPC谈起游戏和玩家的信息，跟前世看过的那些无限流作品完全不一样。

新人试炼失败的结果也只是永久失去成为玩家的可能，但也没说会消除失败者的记忆。

它根本不在乎人们知不知道自己的存在！

甚至仔细想想，每个玩家每年可以邀请一名新玩家的这一条规则，反而说明了《万维末日》乐意见到玩家数量不断提升。

说不定让全世界人民都知道游戏的存在这件事，反而更符合游戏本身存在的目的！

想到这里，褚焱沉默了，他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生出了很多杂乱的思绪和疑惑。

而所有问题的中心都指向一点——

这个游戏存在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它的存在，对这个世界的人类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

成为玩家这么久，褚焱还是第一次产生这样的质疑和深思，但他也清楚的知道，以自己现在的高度，没办法得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