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信看着苏木跑出远门,脸上才露出了笑容。
“这个臭小子。”
说完脸上的笑容又变成了忧虑,他此刻又为自己那个傻闺女担忧起来,他可不想看到这个臭小子跟别人结婚。
不行!得行动起来!
因为叶白薇的原因秦良信已经跟她的父母聊过不是一次两次了,尤其是叶白薇的父亲叶鸿德两人的脾气颇为投缘,虽然还没正式见过面,但是在视频中两人可是经常对华国一些问题争论的脸红脖子粗。
苏木在孔明家中待了近两个小时,他没有伤感,还是向在明良的时候一样笑着跟孔明汇报着在岭西的工作,一如明良当年的那位小科员。
孔明半靠在床上,短短的时间内花白的头发就变成了全白,嘴角不时的流出口水又被他用唯一还能动的右手擦去。
看着孔明颤抖的右手尽管心中泛酸,眼角通红,但是苏木还是微笑着等他擦完后继续说着岭西的事。
尽管病后孔明昏昏沉沉,但是当听到苏木谈起工作的时候他浑浊的眼中透出了光亮,工业园的事,疫情中发生的事,苏木一件件的跟他讲着,孔明的眼中时而激动,时而悲愤听到最后那只软弱无力的右手紧紧攥了起来。
苏木走的时候孔明让老伴从一个锁着的抽屉中拿出了一幅字送给苏木,尽管苏木再三推辞但是看到孔明在床上急的说不出话来只好收了下来。
等到回到家中秦良信看到苏木手中的那幅字把桌子上的东西放到一边让苏木放到桌子上打开。
随着苏木缓缓拉开卷轴,大气磅礴的字映入眼帘,上面字不多只有寥寥八个。
“无愧于心,忠诚于谠。”
秦良信看着八个大字忍不住潸然泪下,苏木站在那里,八个大字犹如寺庙里被敲响的大钟不停的在他脑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