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何秘书长,石书记,这是过来负荆请罪吗?”
苏木打趣的说道。
“他是该负荆请罪,甚至就该就地免职。”
不等何华荣说话,赶过来的曲光同就脸色铁青的说道。
苏木跟何华荣相视一笑,看来曲市长在下属面前脾气也不是很好啊。
苏木靠在车上看着不远处被保卫科拦住的工人,眼神一阵恍惚,以前在岭西的经历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
那比工人闹事甚至比敬察开枪示警,跟矿上的工人比起来,纺织厂的工人好像理智了很多,仿佛是一场有组织有纪律有预谋的闹事。
那么他们的组织者是谁?
看到曲光同脸色铁青,苏木靠在车门上不说话。
石德业额头上的汗跟不要钱似的往外冒。
“请领导把纺织厂的蛀虫揪出来。”
“打倒这群挖社会主义墙角的硕鼠。”
“必须把纺织厂的领导全部换了。”
“我们要吃饭,我们要养家。”
苏木轻声读着横幅上的字,尽管他的声音低沉,但是每读一句话,都仿佛一个炸雷在石德业耳边炸响,炸的的双腿发软,要不是有曲光同在这里,说不定他就跪在那里了。
再看曲光同脸色也变得更难看,铁青的脸上透着一丝不健康的红晕,他死死的看着石德业,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么石德业估计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
刚才在电话里还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绝对不会出问题,结果就给自己上演了一出好戏。
看看这些横幅,仿佛一个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他曲光同的脸上。
如果现在地上有道缝他恨不得马上钻进去。
不过事已至此肯定的面对,曲光同深吸一口气厉声说道:“苏书记这群闹事的里面,其中有几个领头的是靠上访户,我觉得应该给派出所打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把他们抓起来狠狠的打击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