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但唇角的笑容明显压都压不住。

Alan知道，他肯定是知道今天的事情了。

所以……他现在就是在嘲笑自己！

他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扬起下巴做出矜贵的表情。

但Erwin却很快拆了他的台，“今天的事是我给他出的主意，他其实也没想做什么，就是想要跟你太太开个玩笑。”

“我知道。”

傅宵寒十分自然地接受了这个台阶，“放心，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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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an的手一下子握紧了。

但Erwin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只告诉傅宵寒，“我定了回N市的机票。”

“哦？什么时候？”

“就明天。”

“明天……我大概是没时间去送你了。”

“没事，我自己去。”

话音落下，两人也都端起了酒杯，十分自然地碰了一下。

两人的动作熟稔默契，就好像之前的嫌隙都不存在一样。

但比起从前，Erwin显然更沉默了几分，眉头也始终皱着。

在过了一会儿后，他才说道，“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嗯。”

“是你帮寇冉逃走的，是吗？”

——能在短时间内套现那些首饰和他的银行卡，还能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仝城中。

除了傅宵寒帮她，不会有第二个答案。

但就算想到了，他还是想要让傅宵寒承认一句。

后者也没有隐瞒他，只嗯了一声。

Erwin的脸色立即沉了下来，“为什么？”

“其实我也没有帮她多少，一切都是她自己做出来的决定，她为什么这么做……你应该也很清楚。”

Erwin咬着牙，“我问的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之前不是对我们的事情都无所谓吗！？”

“我知道寇冉去找过桑旎。”傅宵寒拿着酒杯，轻轻摇晃着。

红色的液体在灯光下，竟也有了几分流光溢彩。

在Erwin不解的目光下，他又继续说道，“你当时不是跟她讨要一个亿吗？寇冉自己没有办法，于是就去找了桑旎。”

“我知道，但她拒绝了。”

“嗯，我知道。”傅宵寒抿了一口酒，再说道，“但她不是以为不善良所以狠心拒绝，而是……因为我才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