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信笑容可掬:“金刚经还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钱财也是虚妄,施主莫要难舍。”
范山哈哈大笑:“既然如此,和尚说个数吧?”
远信单手举在胸前,笑道:“无量寿佛”。
范山又拿了十张十贯交钞,说:“就这些,不能再多了。”。
远信仔细点了点,又揣到怀里,然后说:“也罢,施主是常客,半价就半价吧。苏尚书与益都有名的李东主是世交,明天来了以后就要住在他家里。”
范山暗道:这消息还真值二百五十贯,远信没坑他。但他又装着不划算的样子说:“苏尚书和李东主两家都是前辽故臣,猜也猜得到他两人交情不浅。”
远信说:“阿弥陀佛,消息就是这样,说出来不值钱了,施主不可反悔。”
范山假装不甘心,说:“如此,和尚须得有所补偿。贵寺有良田千顷,肯定有不少粮食,便宜卖给小生五六百石吧。某也不贪,市价八折就行。”
远信眼睛一闭:“阿弥陀佛。施主太贪心了,哪有这样的价?”
范山笑道:“钱直接给吾师。”
远信想了一下,说:“现在官府管制粮食,无法运走那么多。”
范山呵呵一笑:“贵寺有多处农庄,都有仓库。只要在城外交割,小生就有办法运走。”
远信还在犹豫,范山又说:“罢了,小生送一面八尺长,三尺宽的玻璃镜子,就装在住持床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