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越发冷冽。
时而阴郁暴戾。
唯有在林立夏面前,还有几分莽撞少年的样子。
“殿下,林家姑娘尙年幼,情窦未开,这是好事,她不懂殿下的好,亦不懂其他人的好,您可以徐徐图之!”
“殿下,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又能争得过您?”
听见这话,姬慎暴戾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尙有四年!
足矣!
“与虎啸国的冲突,是时候结束了,本王要尽快回京!”
京城。
宫行泰正妻薛静婉,因为嫉妒家中雪姨娘怀孕,雇请绝命阁灭林家满门不成,误伤镇北军云将军的事,在大理寺公开审理。
闹得满城风雨。
加上绝命阁被人连根拔起,牵扯出许多陈年旧案。
宫家和薛家,一下子成为许多达官贵人的记恨对象。
在龙麟国,只有五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参加早朝。
这些对宫行泰心怀不满的官员,开始接连不断弹劾工部,弹劾吏部,指责其工作不力。
可怜,宫行泰刚指证望龙河偷工减料,得到一个功过相抵,官复原职的结果。
就被以治家不严为由罢免工部郎中之职,等待重新任命。
薛静婉的父亲薛展,努力大半生,才爬上户部郎中;也因教女不严被罢官,等待重新任命。
翁婿两人,一身白衣,一出吏部,就厮打起来。
薛展扯着宫行泰衣领怒吼:“宫行泰,若非你宠妾灭妻,静婉又怎会行差踏错?”
“明明是薛家教女不严,善妒,品行不端,心生恶念,岳父怎还有脸怪罪我?”
“宫行泰,你说这话不亏心,静婉尚未嫁给你时,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是你将她的心一点点磨狠厉了。”
“岳父,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仔细算起来,您后院还比我多一倍不止;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薛展被堵得接不上话,恶狠狠松开宫行泰的衣领。
一脸愤恨离开。
薛静婉买凶杀人未遂,被大理寺公开杖责五十棍,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奄奄一息抬到宫家,整个人彻底失去意识。
见儿子被罢官,宫母恨不得将薛静婉吃了。
“泰儿,干脆将这个毒妇休了?”
“不行!”宫行泰看着病床上的薛静婉,气得差点儿咬碎一口牙。
“娘,这个节骨眼上,所有人都盯着儿子,我若休妻,便坐实薄情寡义,宠妾灭妻。”
宫行泰痛苦的抱紧头,不就纳个妾,怎会闹得满城风云?
“娘,如此一来,儿子今生就毁了,再也无缘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