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袖子捂住嘴,生怕悲伤的情绪不受控制,哭出声后令家人怀疑。
她压抑着情绪哭很久,连什么时候哭着睡着都不知道。
次日清晨醒来,被铜镜内哭肿的眼吓一跳。
她不敢在面馆久待,转身去隔壁陆鸡肾的小院,用冷水不停敷脸,直到看不出眼肿,她带着老虎回到小院。
林家老爷子已经收拾好东西,马车也已经架好。
“夏夏,你爹和你大哥回来了,爷爷今天回村里。”
“爷爷,我帮你。”林立夏没劝老爷子。
自从她二哥偷跑去从军,她发现老爷子身体不好,就借着家里没个男丁害怕为由,留老爷子在城里调理身体。
每逢她爹她大哥去考试,她就留老爷子进城住几天,顺便给老爷子调理几天。
这次,她爹在青阳城病倒,她来回又耽误四五天,老爷子住了快半个月。
怕是早就惦记回家。
“夏夏,你志山哥说,村里已经有人在收稻谷,我估摸着咱家也能收了。”
“爷爷,稻谷能收了,你派人捎个信,先别动我种的那一亩,等我把手里事处理一下,我就带人回去收稻谷。”
送走老爷子没多久,林立夏顺便把老虎喂饱,想着快到面馆营业时间,怕老虎惹事,她就打开通往隔壁的门。
“林姑娘?”段孜淮喊一嗓子,人就直奔小院,老虎看见一道红影子,异常兴奋。
“嗷呜”一声,就又要朝段孜淮那边扑。
吓得段孜淮掉头就跑。
林立夏顺势抱住老虎,半拖半拽将老虎弄到隔壁小院,手指点着老虎的头。
“你还扑上瘾了?”
“说,为啥总扑他?”
林立夏与老虎大眼对大眼半晌,老虎“嗷呜”叫着,将头在她腿上蹭蹭,好似在撒娇。
“莫非,老虎也看脸?”
林立夏琢磨半晌,也琢磨不明白,索性也不琢磨了。
回到小院,段孜淮已经坐在林文雅搬来的椅子上。
“林姑娘!一个多月前,你说要能吃的奇花异草,还作数吗?”
“段公子找到了?”林立夏眼眸一亮,听闻段孜淮来自酷暑难耐的南熙城,或许真能找到高产量的粮食。
林立夏眼中多几分期待:“在哪儿?”
“在我住的小院。”段孜淮优雅起身,笑得很勾人,“林姑娘要去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