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正川听完，目光阴鸷吓人：“就算南鸢帝国和西炎帝国去不了，也还有北冥帝国！”

“若是北冥帝国去不了，他们可以去四大帝国之外的地方，或者隐姓埋名，你们想找到他们，没那么容易！”

“是不容易。”院长道：“隐姓埋名苟且一生，如果你为纪家安排的后路，你可考虑过纪家其他人愿不愿意？”

“纪家那么多人，不可能都愿意为了给纪百禹报仇就那么过一辈子，那些明理的，知晓对错的，总会回头，届时……纪百禹的爹娘要如何？”

“纪正川，你若真的想纪家好，就收手。”院长沉声道：“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

“收手还来得及？”

纪正川讥讽一笑：“说得好听！”

没等院长说话，纪正川指着凌一：“你确定她会放过我？”

在场所有人都看向了凌一。

凌一目光沉沉的看着纪正川，并未说话。

纪正川道：“她这样冷血无情的人，岂会放过我？”

“但凡她有容忍之心，今日之事都不会发生！”纪正川看向院长：“不必废话，直接告诉我你们的答案就行！”

院长看着纪正川：“你当真要一意孤行？”

“少废话！”纪正川冷笑着道：“我耐心有限，别想拖延时间，你若是一直不选，我不介意帮你选！”

院长神情凝重看着留影石放出的画面，嘴巴几次颤动，却始终无法开口。

镇兽门外的学生他不想放弃，可那样就要放弃凌一。

而凌一……是除他之外唯一见到镜知晓帝都会毁灭的人，且这件事算起来，错的人明明不是凌一，如果为了学生放弃凌一，那凌一该如何看他们？

可若不选学生们，镇兽一出，门外的学生，乃至帝都都有可能遭到重创，院长没有办法选！

纪正川的确拿捏住了院长。

“东方院长，有这么难选吗？”纪正川见院长迟迟不选择，神情越发阴沉：“难道那么多学生和帝都安危都不如一个凌一？”

院长沉默不语，可他越是沉默，纪正川越是生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