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目光扫过他们，拍了拍无妄生：“回去。”

她和白青珏交手消耗了太多力量，现在没办法破界，与其和他们废话，不如省点口水。

“我们不能回去……”无妄生沉声道：“如果我们现在不想办法离开，天灭一旦到来，就真的走不了了……”

无妄生道：“以我之命，能撕开一条裂缝，你趁着这个机会出去，一定要……”

“回去。”凌一冷声道：“当我的坐骑，就要听我的命令。”

“可是……”

“回去！”

无妄生无法，只能调头回去。

“长老。”一名神裔看向为首的老者：“无妄生不会死，天灭真的能杀了它吗？”

老者轻叹一声：“我们都想错了。”

“无妄生的确杀不死，但只要吃了他，他便不会存在。”老者看向身侧的女子，温声道：“天灭可以。”

“好了，为陨州百姓祈祷吧。”老者道：“九域十七州会记得他们的牺牲。”

“是。”众神裔应声。

无妄生带着凌一从陨州边缘退回来：“现在怎么办？”

凌一没说话，抬头看向天空中的裂痕。

一头背生六翼，头生双角，三眼的巨兽从裂痕中飞了出来，正往他们所在的地方来。

“艹！”无妄生看着那巨兽，骂了一句。

“把它引到没人的地方去。”凌一说了一句。

无妄生听到这话，问道：“你想救那些人？”

“救人？”凌一冷笑：“我只是不想他们妨碍我杀这只兽。”

无妄生一边朝着无人地方飞去一边道：“你刚和白青珏打过，还能打吗？”

凌一抽出骨刀，刀身映照出一双红眸，那双红眸中，有着让人心惊的冷意：“我不会死，所以，它必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