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栀意起来吃了午膳,然后,又继续睡觉,一直到晚间才清醒过来,晚间的时候吃了素面。
然后,就一直在烛火之下看书,书里那张稿纸竟然不翼而飞了……
她有些疑惑,又翻找了好几本书,都没有发现。
是不是记错了,还是跟写了温言玉的那纸一起撕碎了?
莫名地她站起身往洗漱间走,靠近一些就传来男人压抑的闷哼声。
然后听到他喊着自己的名字。
“栀栀。”
“沈栀意……”
沈栀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稍微往前走了一步,看见他拿着自己的小衣……
尴尬得要死……
她像是被抓到偷油的老鼠,瞬间缩去了桌案那边,桌案上摆了他的折子和一些卷起来的画卷。
沈栀意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强迫自己冷静,拿起来其中一张画卷开始看……
谢诏真是个神经病,这里是寺庙清心寡欲的地方,被他当他家的后花园使。
有病……
谢诏心满意足走出来,头发还湿漉漉耷拉着,凤眸看着她,像是在看自家圈养的小猫。
“肚子不疼了?”
“不疼了……”
“画卷里的姑娘怎么样?”
“自然是倾国倾城,国色天香。”
“做孤的太子妃如何?”
“自是甚好的。”
谢诏走到她身边,瞧见她脸上的红晕还不敢看自己,怎么这么娇憨。
是不是被抓包了?
吓到她了?
“栀栀,刚刚看到了什么?”
沈栀意身形僵硬住,这问的是什么话啊,只能翻动着手里的画卷,拿了一幅新的。
“这将军的女儿怎么还在这里?上面不是写从小习武吗?”
“不能进军营吗?”
沈栀意真的是慌不择路了,只能问出这种傻逼到不行的问题。
谢诏看着她混乱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好笑,往她身边一坐,将绫帕递给她。
“帮孤绞头发。”
“……”
沈栀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重重舒了口气,安安静静帮他绞头发。
墨发丝滑柔顺……
堪比女人的头发。
“女子入不了军营,最好的出路是嫁一个像孤一样位高权重的男子。”
她绞头发地动作僵硬了一下,许久才回答:“璟承,有没有想过有一个地方男女平等……”
“女子也能像男子一般上战场,当官,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而不是拘泥于后院之中。”
谢诏拿画卷的手僵硬了一下,眉目间染上些怒意,低声呵斥。
“放肆!休得胡言。”
沈栀意被他严厉地呵斥吓到,立刻跪下,将脑袋埋得很低,低声道:“妾身今日糊涂了。”
“下次定然不敢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