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阎埠贵在懊悔之余,开始不停地盘算着该跟于家要多少钱了。虽然现在由于兵荒马乱、世道不景气,不过自家在正阳门的那两间铺面,不说卖出昔日市价八百到一千现大洋,起码于家也得给七百五十块现大洋吧?再加上自己书铺里的那些书,一共跟于家要一千块现大洋完全合理。
当然了阎埠贵已经下意识地忽略了,众所周知的原因,如今正阳门附近一间普通的铺面就连出价三百块现大洋,都无人问津的尴尬行情。
在阎埠贵的潜意识里,反正于家有着青山堂这个会下金鸡蛋的金鸡,多给他点儿钱又算得上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更何况自己一家三口现在被逼着赶出四九城,事情的起因还不是于家?难道你们于家就不应该给点儿补偿?
至于说自家现在住的这两间东厢房,虽然当初自己只是花了四百二十块现大洋,不过那也是自己跟贝勒府管家磨了半天的嘴皮子,才从五百块现大洋讲到了如今的价钱,就连如今屋子里的绝大部分家具摆设,也是自己仗着三寸不烂之舌,硬生生从贝勒府管家手里,只是塞给他一块现大洋,就从那些被贝勒府下人在各个房间里挑出来的普通家具里面,自己精挑细选搬回来的榆木家具,虽然也眼红那些楠木和黄花梨木的家具,可惜贝勒府管家明确告诉了阎埠贵,那些珍贵木材打造的家具,贝勒府账面上登记得清清楚楚,如果想要就得拿出真金白银。
阎埠贵虽然也想着能够有那么一整套楠木或者黄花梨木打造的家具,不过让他自己花钱按照市价去买,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再说了就算是榆木家具不也是一样使用吗?
如今这些家具肯定带不走了,阎埠贵就在心里盘算着该跟于家要多少钱。
左思右想后阎埠贵觉得,两间东厢房人家贝勒府当时要五百块现大洋,自己一家住了这些年,多少也有些感情了,跟于家要七百应该不多,全部家具如果现在买全新的至少也得五六十块现大洋,自己要三十应该很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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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埠贵摸索着自己的下巴暗自盘算起来,自家白白住了这些年,最后卖给于家七百三十块现大洋,那么自己还白白赚了三百多,这笔生意怎么算都合适。
正当阎埠贵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时,阎杨氏已经推门走进了屋。
阎埠贵立刻急不可待地开口追问:“瑞华,于家答应了吗?”
阎杨氏看到自己丈夫那满是希翼的眼神,微微摇了摇头:“于少东家没有在家,于夫人说了,家里的事情都是于少东家做主,等于少东家回来后会转告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