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疲惫的眼睛微微瞪大,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您……”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语气中透着一丝慌乱和震惊,“您不追究……还让我继续活着?”
在他的认知里,犯下如此大错,唯有用死来谢罪才能获得宽恕。
而眼前的雌性,却轻描淡写地放过了他,还让他去照顾族人。
言姝无奈地摆摆手:“你活着,比死了强多了。去把你们的族人管好吧,下次再弄这些事……我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族长愣在原地,依旧满心愧疚和自责,那张苍老的脸上写满了悔意,声音依旧沙哑:“大人,我罪孽深重……不该轻饶。绑架雌性,是不可饶恕的重罪,我活着就是耻辱,唯有献祭才能谢罪于部落和族人……”
他固执得不可动摇,也早已下定决心要用生命来赎罪。
言姝眉头一皱,她故作冷言冷语道:“行,你要死也随你,但别以为你一死就能把这事摆平。”
她缓缓上前一步,语气一字一句:“如果你真去献祭,那你们蛇窝所有的雄性都别想活了。因为到时候,不管是不是你干的,全都得陪葬。”
族长愣住,浑身一抖,猛然抬头,眼中是惊恐:“大人……您不能这么做!”
言姝冷笑:“那你就试试看。”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如同一道无形的绳索勒住了族长的脖颈,让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蛇族族长想说什么,但突然间,他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压迫感自言姝身上传来。
那力量无形无色,却仿佛从四面八方涌来,将他整个身体死死地笼罩在其中。
他的心跳开始加速,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呼吸也变得迟缓困难,像陷入了无形的泥沼。
周围的空气仿佛变得黏稠沉重,每一口呼吸都像是用力吞咽刀刃。
那种感觉就像有看不见的手正握住他的脖子,轻轻一收,就能将他生命的最后一丝气息掐断。
他的手开始发抖,额头冒出冷汗,身体像是被寒冰冻住,连跪都跪不稳。
族长脸色已经煞白,额头上的汗水顺着眉梢滑落,他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大人……我……明白了……”
言姝瞥了他一眼,看他仓皇起身,跌跌撞撞地逃离。
疑惑他怎么突然害怕得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