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夜不理会她的抗议，动作灵活地游到两人身边，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们既然下来了，我当然不能错过。”

在水里，他的声音也能清晰入言姝的耳朵，尤其是那双白灰色的瞳孔在水中更显幽深。

阿吼停下动作，愤愤地瞪着阿夜：“你故意的吧！姝姝可是答应了我的，你跟着下来算怎么回事！”

阿夜淡定地摊了摊手，目光不屑：“我想下来就下来，轮得到你管？”

言姝看着两人在水下互相瞪视，顿时觉得头疼不已。

她咬了咬牙，清冷的声音在水中传出：“你们再吵，我就不理你们了。”

以前言姝在水下说话本就困难，但她自从生了小人鱼后，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原本只能在水下坚持十几秒的她，如今不仅能睁开眼睛，还能短时间内发声。

虽然还需要换气，但现在她已经可以在水里待上整整十分钟。

她这一声斥责清冷而带着威压，尽管声波在水中略显模糊，但还是让阿吼和阿夜瞬间安静了下来。

两人默默对视了一眼，眼中依旧充满不服，但显然不敢再顶嘴。

水中的月光更加朦胧，四周渐渐变得安静，只有他们三人的呼吸和轻微的水流声。

言姝试图忽略背后那道如影随形的白影，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正好撞上阿夜那双明亮的白灰色瞳孔。

“阿夜。”她叹了口气，终于开口道，“这是我答应阿吼的，你能不能给阿吼一点时间行不行？”

阿夜委屈起来，“姝姝，给他时间可以，但我也有权利陪在你身边。你说过一碗水端平，而且我是来加入的，不是来搞破坏的。”

阿吼本来很生气，听见这句话，他眼睛睁大，一脸憨憨的说：“啊？你不是来搞乱的呀，那没事了，咱们就一起吧。”

言姝：“？？？”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按住额头，“你还真不客气。”

阿夜摊了摊手，白灰色的瞳孔里带着几分得意：“谁让我是老六呢，排名靠后，就只能自己争取点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