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鲤默然看着外面飞驰的列车，黑暗裹挟夹杂着一点点稀疏的灯光又忽然远去，把一切都缓缓吞没，再缓缓地吐出来。

一切都像是黑白电影，而车窗上的自己，并不见欢欣的颜色，反而有点孤独。

…

…

早上八点，罗卿音和姜鲤两个人已经下了火车，准备打个车找个地方去吃饭。

姜鲤的电话响起，他拿起一看，是个陌生的天洲号码。

“您好。”

“您好，姜先生，我是…是我楚月，您的管家楚月。”

姜鲤摸摸自己的额头，有点青筋乱跳的感觉：“楚小姐，你有什么事？”

“姜先生，是…是这样的，早餐给您准备好了，您是来丽湾用餐，还是在别处用餐？”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想想她那受气包的样子，不由得语气软了一下：“你不用管了，我在别处用餐。”

“那……那您能告诉我地址吗，我…我把早餐给您送过去，不会耽误您时间的。就是有一点，还不知道您的口味，所以每样都做了一点，稍稍有点多……”

“我谢谢你了。我现在在外地，你也把东西给我送过来？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姜先生，都是我太笨，您别着急，我们…您作为丽湾最尊贵的业主，也是丽湾最高等级的vip客户，丽湾在国内十几个顶级城市都有五星级酒店，您可以享受最尊贵和最贴心的服务，包括且不限于24小时专车服务、酒店行政套房六折、免费餐食和其他设施优先使用权，您方便告诉我您在哪个城市吗？”

“不方便，对了，你不用再打电话了。”

“姜先生，”楚月的声音慌乱之中带着一丝一往无前的决然：“姜先生，我知道我太笨，没能…没能给您提供更高品质的服务，给您添麻烦了。但，但请您相信，为您提供无微不至的服务是我的工作，也是我必须遵守的准则，除非……除非您开除我，否则我必须按照流程完成我的工作，真的给您添麻烦了。”

姜鲤有点麻了。

辞了你？我是以什么身份辞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