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他们骂我是矮地缸，说我丑…”

“要不是你这几年一直在外面拦着我说那些脏话，我们也不会骂你……”

“那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丑，就是矮地缸。”

这个透明的人似乎完全没有站在自己这一边，这让王槐里脑子有点疼。

“你…你是特殊异能者？那咱们…咱们是一家人，我哥…我哥也是特殊异能者，所以，所以…”

“所以我应该立刻帮你包扎伤口，然后送你去医院，把这个不懂好歹的马芳关在地窖里，等着你伤口好了以后再来享用，是不是这样？”

“那个…这个…嘿嘿嘿。”

“嘿嘿你妈！”这一次王槐里没有从高空自由落体，而是整个人被像一摊烂泥一样，甩在了土墙上。

脸变形了，牙没了，胳膊也断了…

“你…”

“你这种人，就该永远沉没于黑暗之中，不该来这个世界上，浪费这么多新鲜空气。”

王槐里被冰封住了身体，只有头脑还灵活的感受到了疼痛和冰冷。

他说不出话，只能感觉到自己眼前的这个透明的人，顶天立地，而自己就是那个泥塘里的泥鳅，泥塘才是自己真正的归宿。

“你现在还能挺住吧？”那个声音转向马芳问道。

“能，我能挺住，只要是能杀了他报仇，我死了也没关系。”

“你没有孩子吗？”

“有，我有两个孩子，都在上小学。”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死了，他们该怎么办？”

“我……我，我对不起我的公公婆婆啊，对不起我老公，要不是我，他们不会死。”

她的声音充满绝望和悲怆，在这一刻，她面临的选择，都不如就此一了百了。

“……”

沉默也是一种力量。

马芳的声音渐渐低下来：“你……你是人还是鬼？要是鬼能不能看见我们家他们仨？”

“我是人。现在你的选择只有一个，坚强的活下去，然后照顾好两个孩子，不管多难，生了他们就该尽到自己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