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袖子里藏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脑袋上带了一顶鸭舌帽，帽檐往下压了压，遮住了大半张脸。

阴影下，男佣人阴毒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锁定在颜念念身上。

一步接着一步。

近了。

更近了。

直到……男佣人凶象暴露，直接扑向颜念念。

将人挟持住的同时，锋利的匕首直接架在了颜念念的脖子上。

“啊！”颜念念吃了一惊。

“贱人，别动！”男佣人一声阴冷低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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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卓聿琛和费思羽停下争斗，转头一瞧，大惊失色。

战局转移。

二人并肩站在一起，怒目瞪着男佣人，身上气压低沉得可怕。

“别冲动，你想干什么？”费思羽试图想要稳住对方，“是图财吗？只要你肯放了念念，我可以给你很多很多钱。”

“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可男佣人看都不看费思羽一眼。

他悲痛的目光只是落在卓聿琛的身上，心口一阵阵拉扯得疼。

这就是大小姐深爱的男人啊，一生追逐的光。

之前在卓聿琛的面前，他一直自惭形秽，心中嫉妒，却连抬起头来好好仰望卓聿琛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可现在……

就因为卓聿琛护着的颜念念这个贱人，许菲死了。

他心中想要守护一辈子的大小姐死了。

一生追求破灭。

他……也不想活了。

抱着必死的心，现在的他，不仅敢直视卓聿琛那双冷冽深邃的眸子，也想为许菲报仇，让卓聿琛也体会一下蚀骨痛心的滋味儿。

卓聿琛皱了皱眉。

费思羽不认识男佣人，他认识。

他可是许菲身边最忠实的狗。

还有他现在的眼神……

同为男人，卓聿琛瞧出了对方眼中的决绝与疯狂，普通言语怕是劝不动他了。

决不能让他伤害念念。

关心则乱，镇定！

自己必须镇定下来。

略略思忖了一下后，卓聿琛嗓音低沉地开了口，“为了许菲，你这么做值得吗？”

“值得！”男佣人咬了咬牙。

对于他这个答案，卓聿琛毫不意外。

这样的开场白，只不过是为了抛砖引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