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件就是。
这次邪气入城,柳府要全权负责,不能出现过大的伤亡,否则就问罪柳府。
小主,
朝官只觉得皇上被柳府利用,但皇上何尝不是把一个烫手的山芋丢给了他们?
且。
他们都发现了,整个钦天监都为江监正所用,别人根本叫不动他们。
许知砚不可能算不出准确的日子,其他的弟子个个都师承江监正不说,更是江监正这些年在整个大邺一个一个网罗,一层一层考核之后提进来的,平时个个表现出色,没理由江监正一走就都平庸起来。
这件事情的出现让他们觉得十分的心惊,一个小小的江监正,竟握住了整个钦天监,甚至握住了整个国家的气运。
不。
与其说是江监正,不如说是江照莹。
他与父亲说过,不宜和江府结仇,可是父亲那疯狂的个性谁都压不住了。
“柳宴臣,你们的手段太下作,下作到令人恶心。”
下死手,偷尸体,简直是丧心病狂。
这话刺得柳宴臣几乎难堪到了极点,他知道父亲手段卑鄙,可那是他的父亲,他要怎么办?
“江照莹,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江照莹双目赤红。
“只要你们像以往那般将邪气摆平,将死伤降低到最少,我一定会用最好的棺木把江执玉送回来。”
“我要见他。”
江照莹当真心头焦灼,一度控制不住手中的杀气。
柳宴臣看着她焦急万分的模样,心间像有刺在扎一般的难受。
“暂时不能让你看到,但我保证他好好的,你先回吧。”
正说着。
柳府的大门突然间敞开,柳相那冰冷邪戾的身影缓缓走了出来,他的眼神落在江照莹的身上时,眼底深处翻腾着一种让人看不懂,却又热烈非常的火焰,他深深地看着江照莹,一步一步走下台阶,抬头看着马背上的江照莹。
“你和她真的太像了。”
“住口。”
江照莹自然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母亲,一种备受羞辱的感觉令江照莹整个人都戾意冲天,杀气在眼睛里弥漫,她手中的刀狠狠甩向柳丞相。
柳丞相被那猖狂的杀气激得狠狠一怔,但他却定定地站在那里没有动,直到刀被柳宴臣一剑挑开,他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一直容着你们,忍着你们吗?”
他深深的看着江照莹,眼里露出的霸道和占有欲望几乎不再隐藏。
眼前的小女子已经长大了,嫁过人了,懂得男女之事,也懂得男女情爱,所以他不必再瞒。
“如果不是你母亲,本相捏死你们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江照莹眼中的血红化成无尽的怒火,她怒瞪柳相,恨不得将他撕碎。
可柳丞相根本不在乎,一个小女子在他的眼里倔强一些,冲动一些不过是多了一丝乐趣而已,没有任何威胁,江照莹要闹,那就让她闹,闹够了自然就听话了。
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像一把燃烧起来的大火,让人无处可逃。
“不过……”
柳丞相上前两步,伸手轻抚着马鬃,马儿发出不情愿的怒吼却被柳相一手狠狠捏住。
“你要是愿意进柳府坐上女主人的位置,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我会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你,不管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的命。”
江照莹飞快地取出身上的匕首狠狠刺向柳丞相的心口,柳丞相依然脸上染着诡异的浅笑闪身躲开,他的眼神在看江照莹,但江照莹知道他在透过自己看母亲。
“性子也与她一模一样,你叫我如何放下。”
这么多年了。
从她死的那一刻起,他就把那个女儿狠狠地烙进了自己的心里,自己的骨子里。
处心积虑等着江照莹长大,如今当真是一点也没有让他失望。
“江照莹,只要你愿意嫁进柳府,柳府的一切就都是你的,只要你想要,我便帮着你夺,你想知道你母亲的点滴,我都可以讲给你听。”
身后。
柳宴臣听到自己父亲的话,脸色已经沉到似暴风雨欲来。
他知道父亲的心思,但以前他至少知道藏在心里,可现在,他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女面前这样说出来,简直是……
江照莹冷眼看着柳相,这个男人生得玉树临风,眉眼俊朗,笑起来的时候十分迷人,无怪乎母亲当年也会看上他,可这个人根本就是个疯子,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疯子,也无怪母亲当年果断离开他。
俯身。
她看着柳相。
“就算是嫁,也是嫁给你的儿子柳宴臣,嫁给你这样一个老头,有什么用?”
“……”
柳相脸上的笑倏地沉了下去,像是被封住似的,满身阴郁间他怒火四窜怒视江照莹。
这是他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