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说人性复杂呢。
本以为沈氏是个热情好相处的,却是不过几个动作就让她觉得这个婆母是清冷的。
可是在她把人定义成清冷之人的时候,她的几句话却又让她觉得这个人是个有人味的人。
她们婆媳之间不熟,所以做不到上来就亲亲热热的。
可她们毕竟是婆媳,又同为女人,她便是在儿子和儿媳之间率先维护儿媳。
她明白婚姻中女子多为被动一方,所以愿意以己度人。
所以,乔云儿觉得,沈氏实则是一个十分真诚的人。
一开始与她相处,可能会觉得她清高,可是这样的人真心实意的待人,不会像许氏那样的,脸皮够厚,为着自己的利益能屈能伸。
像沈氏这样的人,自是有着高门贵女的傲气与节气。
谢子恒听着沈氏的话,嘴角上不由的露出了一抹深笑。
他的母亲愿意维护乔云儿,那便是认可了她这个儿媳妇的了。
也或许,所有的谢氏族人,甚至是岭南外祖家的亲戚,一时间愿意认可乔云儿的,也只有他母亲了。
“娘,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我从小也没有在他跟前长大,又上哪里去学得他那些习性。
我和云儿都说好了,这辈子我们就只守着彼此过一辈子了,再没有旁的别人,到时候娘你可别着急的往我屋里塞人才好。”
这个时代的很多女子,个个都希望自己的丈夫只有自己一个妻子,却是一个个的都想着让自己的儿子享尽齐人之福。
谢子恒半是玩笑的把话说出来,也有些警告沈氏不许乱来的意思。
反正话已经提前说了,要是她日后往他房里塞人,就别怪他不给她留面子了。
沈氏听着谢子恒的话,没有与他做计较,他这儿子是什么脾气,她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既然话说出来了,定然是会说到做到的。
就像是当初他来自己的院子里说他要争,会争到底,就算是毁了谢家,他也不会白白便宜了那些人。
后来,他真的以另一种方式一步一步,将谢家逼到了穷巷里来了。
但是,对于往儿子屋里塞人这事,到确实是他自己多心了,同样的罪,她受过了又何必在让另一个女子来受。
这些年她潜心修行,修的是心静而不是如何报复世人。
乔云儿听着谢子恒的话,很是有些怨怼的瞪了他一眼。
虽然这话是在维护于她,可是这话当着她的面儿说出来了她就是觉得尴尬不已,就好像是当着她的面替她乞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