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给他们指了明路,便纵身往沉沙岛飞去。须臾到了岛上,见下面白元众弟子正将新党弟子营造的房舍一一推倒,忙得不亦乐乎。石三心头大怒,运足了真气,一个俯冲,砸向岛上。那些弟子没有丝毫防备,被这一招击杀了数人,石三仍不解恨,再度纵身向上,复施一次,击杀白元弟子十数人。
那些白元弟子缓过神来,聚在半空中,由一个千夫长做阵关,组成一道波月阵,引着雷电向石三攻去。石三此时并不将他们放在眼中,运起真气,任他们如何击打,只是不躲,全速冲进阵中。只一招便将那千夫长擒杀,随即阵型大乱。石三纵横其间,杀了百余人。余者抱头鼠窜,石三再度追上,又徒手杀了几十个。他们便再不敢聚在一处,而是分向四面八方飞逃。
石三并未被杀戮冲昏了心智,而是捉住一个活的,将他拖在岛上,审问起来。此时,他全身被血染红,咬牙切齿如煞神一般,对着那弟子恶狠狠地道:“快将前后经过与我细细讲来。”那弟子已被吓破了胆,颤巍巍地将自己或是道听途说,或是亲身经历的,筛糠似地说给石三。石三听见古月已被他们杀了,心里恼怒,一掌将一幢大屋拍碎了,却不杀他,拎起来押在海水中,洗干净了身上的血迹,拖拽着向三王峪飞去。一路上,他将怒火慢慢压制下去,推算着接下来白崇一会施以怎样的暴虐,新党又将经历怎样的惨淡与凄苦,自己又以何种手段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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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白元弟子被石三杀得走投无路,有几个竟穿过海峡,向厉风逃去,厉风向来是所有生物之禁忌,哪怕你有通天的本领,到此地也要脱一层皮下来。那几个倒了霉运的弟子一入厉风,便顿觉身上一阵酥麻,紧接着皮肉骨相互分离,继而便化成了齑粉。
其余二百余众算是捡回了一条命来,奋力逃回白元宗门。,此时白楸整装待发,欲往东山上去探个究竟,见弟子们三三两两地跑回来,惊魂未定,心头一紧,忙上前问明缘由,听他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完了。白楸呆愣了半晌,心道不好,便又向宗主殿上奔去。
此时,白无双正在殿中与白崇一禀报事务,白楸便欲退出。白崇一却将他叫了进去,道:“有什么紧要事吗?”
白楸看了一眼白无双,低头道:“没什么紧要事,只是临行前向宗主讨个行军令。”白崇一听罢,道:“既然不急,便到门外候着,待他把话说完你再进来。”白退身出了大殿,却并不敢走远,贴着大门侍立,唯恐白崇一叫他时听不见。殿内的声音虽不大,却隐隐约约能够听得分明。只听白无双情绪有些激动道:“此事现已查清,分明不干我与灵儿之事,乃是那二臣贼子,守防不严将人放了进去。”
白崇一一声怒喝止住了他的声音,道:“二臣贼子?你所言是谁?白灵儿?白橹?还是你自己?是谁的二臣贼子?你在骂我用人失察吗?还是骂我瞎了眼,不辨忠奸,亲佞远贤?我叫你两日查清后见我,你用了几日?还敢在此口出狂言!白元宗门若都像你这般,我这宗主恐怕早被人弑了!”
白楸向外又走了走,离殿门远了些,苦笑着摇了摇头,心道这白无双何时能够成熟呢?也难怪白灵儿会另寻新欢,与石三比起来,不论哪一项,他都差得十万八千里,倒算得上忠贞不二,不论宗主如何训斥,他只是逆来顺受,从未有过非分之心。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遥想其父白柘是何等的英豪,若不是英年早逝,也不至教子如此。他身上竟无半点白柘的影子。不多时,殿门开了一条缝,白无双蔫头耷脑着从殿中出来,见了白楸,也不行礼问好,纵起身来向并州飞去。白楸也不理他,整了整装束进了大殿。
白崇一脸上一如往常,并未露半分愠色。白楸方行了礼,他便催着道:“快说吧,有什么紧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