纥干镇山的意思是,他联系上了十几个先天不足的术士,每个人都来自不同的世家。
花泽西问:“人都可信吗?”
纥干镇山点头,“我和他们从小认识,人品都好的。”
“我没说治疗的事,只是说我阴差阳错拜了个神医做师父。”
“想让他们都来认认脸,以后给师父行个方便。”
花泽西想了想,“让黄石头给他们安排病房,先住进和济堂。”
“我估计三四天就回来了,这几天让他们吃我炼的清心丹药,去去体内杂质。”
纥干镇山关上车门,朝花泽西他们挥手说再见。
康宁精神病院在海市边缘,一个山沟沟里。
金元霜在后座弯腰,双手捂着头。
车子跨过一个四厘米高的小土坡,车头高高翘起,三秒后又重重落下,换成车尾高高翘起。
车底盘和土坡尖发生摩擦,响起一阵又长又刺耳的刮擦声。
金元霜整个身子由于惯性,被高高拔起,手背撞上米白的车顶,随后屁股猛地落回座位。
金元霜疼得龇牙咧嘴,怒道:“我服了,黄天你会不会看地图?”
叫骂声的间隙,穿插着车子刮擦小土坡的刮擦声。
黄天坐在驾驶位,双手抓紧方向盘,离合随着车身起伏,踩得又紧又松。
“地图显示走这条道,说是马路,我哪里知道是烂泥地?”
黄天感觉自己手里抓的不是车子的方向盘,而是大西洋上海盗船的方向盘。
甚至是在飓风天行船。
金元霜皱着一张苦瓜脸,“我们建病院的时候,通常会把附近的基建也做了。”
“就算经费再少,也不会说连修路的钱都不够。”
“我奶奶说了,想要富,先修路。”
“病院附近不该有烂路,这烂泥地到底是什么情况!”
花泽西透过窗,看见有几个蓝色掉漆的集装箱。
集装箱前有几张褪色的彩色胶凳,还有一些蓄满水的锅碗瓢盆。
碗底绿乎乎的,水面飘着一些青苔,根从碗底长上来。
花泽西盯着地面上几个翻倒的,白黄色的安全帽。
“那些应该是修路工人住的地方,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带走这些东西,就离开了。”
金元霜刚想看一眼窗外的环境,车尾马上又翘起来,跟蹦极一样。
金元霜干脆上半身躺车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