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时初手中的骨笛就是用来约束瘟镬的法器,它能让瘟镬听命于窦时初,却也限制了它自身的实力发挥。
从它的体型和战斗能力可以看出,瘟镬绝非毫无灵智,它也是在等待机会。
它从鸿蒙初生,一直到现在,绝大多数时光都是自由快乐的。被龙云尊者抓捕至今,它被关在万仞绝崖下面,自身的力量一直被骨笛所压制,无法自由行动。
刚刚窦时初以血献祭,已经让瘟镬初尝力量解放的快意,现在它也在赌,赌窦时初按捺不住,不得不解放自己全部的力量。
窦时初一生玩弄人心权术,今日却被一头镇宗异兽给算计了,也算是因果报应。
窦时初高举骨笛,手中运劲一捏,只见妖光过处,骨笛片片碎裂,瘟镬的瞳孔从一片浑浊变得通明透彻。在无声的深山之中,仿佛有什么联系啪的一声,断掉了。
向瘟镬招呼而去的诸般控制法术,在一瞬间似乎定格了一般,瘟镬却行动如常,它人立而起,两对眼珠子转动起来,向左向右分别看了看以力相抗的乌云分队,彩璇为首的控制分队,还有从远处接应而来的明夷分队。
纪小芒一直死死地盯着瘟镬的动向,窦时初毁去骨笛的动作他尽收眼底,不但如此,他还敏锐地捕捉到了瘟镬神情的变化,如果说先前的瘟镬只是一头嗜血凶兽,现在它的眼神中则透出一丝狡黠和轻蔑,已经与人无异。
“瘟镬是怎么回事,他好像不太一样了?”黄豪似乎也察觉到了场上的异常,向纪小芒出声提示。
“前方有变,快叫诸位前辈后撤!”纪小芒起初只是怀疑,听了黄豪的话,更加笃定了自己的判断,连忙吩咐。
黄豪得令,手中旗帜挥舞,发出退散信号。
诸妖的动作在瘟镬眼中慢如蜗牛,它趁机度过了最初的迷茫,开始有所动作,不过似乎还不能灵活运用这份封印已久的力量,看上去十分笨拙。
但那毕竟是它自己的力量,适应起来不难。
先是将自己的一对利爪从乌云四妖手中抽出。这一下如此流畅轻易,乌云四妖还未反应过来,仍旧呆呆站在原地,保持着对抗的姿势,利爪已经在它们身上划出一道深深血痕,又毫无迟滞地向半空中的彩璇挥去。
彩璇未及回避,身躯被利爪洞穿,口中呕血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