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肘击、膝顶;
不合则矣,一合即势如盘龙,连绵不绝,决胜方休!
这套已经深深烙印在记忆中的泰拳拳法,即使没有可供击打的木桩,也是打的虎虎生风。
收拳平神,记忆不由地回到过去,犹记得幼童时候,福利院不远处老巷子里离群独居,改变自己命运的那位可敬老人。
那是一个老拳师,一生痴迷武学,并为之坚持一生的武者:
老人年轻时曾游历东南亚诸国,拜访切磋众多武学名家,多年后也算闯出了不菲声望。他性情寡淡、眼界颇高,一生无儿无女,所收弟子也是寥寥无几,更是在古稀之年突逢剧变,固执要强的老人毅然披挂上阵前去清理门户,一个人扛下了所有黯然收场。
至此,伤了根基,加上一直以来苦练功夫透支了气血,身体一下子垮掉后,环顾四周,发现拼搏半生,终是孑然一身,于是心灰意冷之下,小隐隐于野,回到曾经的故乡准备悄然了却余生。
却不想在人生的最后阶段遇到了极其有缘的云龙,这段一老一少师徒传承的岁月,在没有旁人见证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十年。
记得七岁那年,在儿童福利院无所事事的云龙溜达到了一处偏僻的小院前,被里面虎虎生风的打拳声所吸引,攀上墙头看到一个胡子花白的老者将一套拳法打的刚劲有力,大有气吞山河,热血沸腾的共鸣。那个时候,自己体内好战暴力的武学基因就开始蠢蠢欲动地觉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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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数天的趴墙头偷师学艺还是引起了老人的不耐烦,在数次劝说驱赶无果后,终于和这个同样固执的孩子达成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条件:坚持三个月每天过来练习基本功,什么时候中断了就自行离开,能坚持下来就跟着老人习武。
第一个月,老人悠闲地打拳,小孩一丝不苟地练习站桩;第二个月,老人练拳之余用竹条指正孩童扎马步的姿势;第三个月,老人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浑然不顾云龙疼的死去活来,按着他进行压腿压肩,也就是俗称的舒筋开韧;等到了第四个月开始,老人再也没有提及自己去留的问题,院子角落里炖起了难闻的药罐和美味的大鱼大肉,云龙的中药调理和营养补给直到离开,从未间断。
从孩童时候就刻苦磨炼的体能、柔韧、爆发、耐力训练,一直坚持到后来的手把手指导身法架势,以及最后在实战中师徒两人可以打的有来有回。
贫瘠落后的小镇,一个鲜为人知的院落里,完成了两代人之间的武学传承。虽然老人自始至终都没有答应云龙喊他一声师父,可是在自己心目中,他就是最为尊敬的恩师和父辈。
都说,家是系在每个人心中的一根细线,无论游子走的多远,可以随时指引方向找到回家的路,可是有一天这根线不在了,漂泊在海角天涯,或许又会多了一个无家可归的江湖浪子。
直至师傅寿终正寝,自己披麻戴孝后终止学业,了无牵挂地去闯荡社会的这十几年,云龙致敬缅怀了恩师当年游历世界的峥嵘岁月,间接了解了一些老人生前绝口不提的光辉事迹,渐渐领悟了他的伟大和坦诚,更未曾忘却当初的教诲。
闲暇之余坚持拳不离手,实战经验日益丰富,在不断进步的格斗体系中融入了自由搏击术和擒拿技术,步入而立之年的云龙,在那个时候身手已然超越师父巅峰时期的水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是自己告慰恩师,在武学方面所能完成的最大念想。
只可惜,时代不一样了,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武功再高也怕枪炮。
怎奈何自己当时遇到的那队武装分子人数不少,纪律严明,尤其是枪法精湛,解决掉几个对手当垫背,最后挨几颗花生米挂掉,竟然在灵魂空间复活,重活一次,好像结果还不算坏嘛!
活动的浑身舒坦,筋骨通畅,一层薄薄的热气从头顶上蒸腾而出,云龙对这具身体还比较满意。
慢慢悠悠地溜达回去,路过药房进去买了瓶跌打损伤药,这个时候的药品质量还是值得信赖,所用的原料都是货真价实,涂抹在肩头和背脊那几处搬运东西磨损的红肿皮肤上,引起一片火辣辣的刺痛。
回到租住的老房区,远远地,几个住在周围有些面熟的邻居看到自己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简陋的房间,离开时好好的房门,此刻门锁被暴力拆卸,推开晃晃悠悠的门板,里面的东西被翻动过,几个油盐酱醋的玻璃瓶碎渣和污渍还痕迹明显。
“阿龙,一大早就有两个人过来,一看就是不正经的社团人员,你人不在就搞破坏,还留言说再不去码头开工,下次打断你一条腿。”
“后来还是华仔帮你收拾了下房子,婆婆劝你还是不要跟那些人产生关系,帮派最近多乱啊,你这么老实的一个人,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