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时代的商贾之家,即便再如何富有,也不过是掌权者手中的玩物罢了。
就如同扬州的十大盐商,又或者皇商出身的薛家。
前者只需狠下心来,说抄家便抄家,多年家业瞬间毁于一旦;后者连一个小小的官司都无法解决,灰溜溜地跑到贾府,赶都不愿走,有何意义!
朝中有人好办事,绝非随口一说,家中若无人能如参天大树般庇护家族,不过是空中楼阁...
贾家众人皆被贾玌的这番话所触动。
贾母微微点头,却又忧心地叹道:“话虽如此,可这读书与从军,皆非易事,孩子们不仅受苦,万一...... 唉,这风险着实不小啊。”
贾政听了贾母的话,也是面露难色,说道:“玌哥儿啊,这读书和从军,皆非易事,万一都不成,那该如何是好?”
贾玌不为所动,回道:“绝无万一。只要肯下苦功,就必然能成;
况且又非让其独自在朝堂摸爬滚打,若有疑难回家商议,我等尚在,真有不公之处,我自会出面!当然,也不可无故给我招惹麻烦......”
说到后面这句,贾玌的语气愈发冷冽,让在座众人深切感受到了他的态度!
“更何况,享了贾家嫡系的福,还畏首畏尾不愿吃苦,那就休怪我行家法之时毫不留情了!”
说完,贾玌不由下意识地朝贾宝玉扫了一眼,看看是否想要作妖...
被贾玌这一眼扫过,贾宝玉面色瞬间变得苍白,低头退至贾母身后,不由得他不害怕,毕竟贾珍如今还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模样。
贾母见状,心疼地将贾宝玉护在身后,略带埋怨地对贾玌说道:“玌哥儿,宝玉年纪尚小,心性尚未定,不如定个期限,待及冠之后再作打算,莫要惊吓了诸位同胞兄弟......”
“没得商量!”
贾玌语气坚决,毫无退让之意,声音冰冷,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早在先前推举我做族长之时就已言明,家族利益高于一切,此点容不得半分含糊;老太太,您应当明白我之所作所为,究竟是为了谁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