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外面传出高亢的鸣叫,让余妃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伸手揉了揉眼,看着窗缝中传来的光线。
这是什么时辰了?
低头向那熟悉的位置寻去,发现那青年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不在了。
出去了么。
余妃神色不变,伸出手指蹭了蹭吐着信子的白蛇。也不知这几日与他的关系进展如何,就怕他是面热心冷的,就算自己隐隐透出亲近,他也只是做了些表面功夫。
吱呀~
伴随着破旧木门的声音,随之而来的便是沉稳的脚步声。
吴英纯走进屋内,正巧与一双明媚的双眸对上。他不由温言笑了笑,道:“醒了?感觉怎么样。”
余妃脸上带笑,抬手贴了贴额头。
“已经彻底好了,那师兄你的伤势?”
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大碍了,既然如此你我二人这便返回宗门吧。”
“一切听师兄安排。”
他见此心头略有几分惆怅,随即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又是干什么去?
余妃微微蹙起眉头,这人哪哪都好,但就是太过自主了。也是,哪个有点本事的人不是这样,唯唯诺诺是成就不了大事。
缓缓起身,踏云诀自然而然的施展出来,整个人站在离地一尺的距离。在裙摆的遮掩下宛如赤足站在地上。
灵气灌输下,法袍微微亮起灵光,身躯便被洁身术彻底清理干净。但自从成了真正的女儿身,不用清水洗还是会感觉到身子别扭。
片刻后外面传来了一阵踏踏的马蹄,伴随着略显吵嚷的杂声。
余妃缓步走出了屋子,这是她这几日第一次走出房门。外面的天空已然天清气朗,那团厚重的层云已然消失不见了踪影,让余妃心情不由一畅。
只见吴英纯此时牵着一头灰黑色的毛驴,脸色平静的听着身旁村长口中变着花样的马屁。
这毛驴正撅着嘴唇,呲着牙,满脸贱笑模样,与身侧一身锦衣华服,脸上颇具威严的青年对比格外怪异。
余妃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吴英纯见她笑靥如花的模样,虽被其貌美所惊,但还是忍不住暗自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