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寒冷笑一声,“既摆出此阵,岂不是待人破阵之意,说这些废话作甚?”
僧人低眉道:“此后还有十七钟,小山主当真要闯?”
白知寒朗声道:“大师莫非眼神不好,这山道之前,天下修者尽汇于此,不是我要闯,是我们都要闯。”
僧人看着白知寒,“此阵人多无益。”
白知寒握剑直指,“你等借众生信仰之力,反过来抗拒众生,人多若无益,何来佛祖金身?”
僧人内心震动,嘴角溢出一丝血迹,合掌道:“阿弥陀佛…”
钟声不再响起,那佛言便微不可闻。
白知寒与林琅并肩而上。
山脚下众多山河散修面面相觑。
儒雅男子最先踏出一步,此前他在那金钟之上收益颇丰,如今见白知寒出剑,反观那金钟不过土鸡瓦犬尔。
随着儒雅男子也踏上石阶,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走上那石阶。
越过钟楼之后,石阶宽敞了不少,尽头处是一座鼓楼。
一面巨大的铜皮鼓卧于楼中,其上盘坐着一位僧人。
十八钟乃是山河之称,见钟而始,又因佛门僧人皆是掌握一门名金钟罩得护体法门,便将这十八道关隘并称十八钟。
僧人抬头看了一眼,并非是看山道上行来的人,而是看了一眼天边。
日渐西山,只剩余晖。
僧人扣指轻轻落在坐下鼓面之上。
晨钟暮鼓。
不似钟声那般震人心魄,而是极为沉闷。
林琅蹙起眉头,那鼓声好像就只是鼓声,并未带来其他。
僧人继续扣指,那鼓声极为规律,每一声之间都是分毫不差。
“装神弄鬼!”
白知寒低喝一声,手中凌霜便已一剑斩出!
对于剑修而言,世间万法,吾以一剑破之!
管你什么法门,先递一剑再说!
如霜剑气自剑锋而出,脱离剑锋不足十丈竟缓缓逸散于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