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戏台?”
我刚冒出这个念头,那台上便“叮叮咚咚”的响起细碎的鼓声,场下也跟着拍手叫好起来。
鼓点骤停,一声锣响后周围一片鸦雀无声。
“哎呀呀…”
一声清脆细腻的腔调响起,自台子另一侧缓缓走出一戏子,绫罗花带,红衫罩裙,一双大红绣花鞋小巧玲珑。
戏子碎步走至中央,抬袖捻指半遮面,娇羞一笑开嗓唱道:“那日夫君从军去,妾身在家守苦寒,日思思,夜念念,泪珠儿日复年又年…!”
“当!”锣声敲定!
戏子台中央踱步一圈,站定身形左右瞧望,忽现三分笑意,又唱道:“妾身夜夜思,日日盼,终是有信到跟前,顾不得梳妆,未念的打扮,开了家门接纸件!”
“当当当!”又是三声锣响!
戏子自袖中取出一封信件打开,眼瞅着脸上笑意渐变,有几分幽怨与恨意自眼神映出。
“原想是家书抵万金,怎料得手中这一封信…”戏子腔调有些哭颤,踉跄几步掩面而泣道:“若似这般,如何对得起妾身在这寒屋苦等六载寒冬啊…!”
“当当当当!”四声锣响!
有风来,大红的灯笼来回摇曳,这戏还未尽,戏子忽然失声哭啼起来,那腔调空洞幽远,乘着凉风飘扬至很远很远。
戏子忽然抬头,两眼死死盯着眼前,刹那间摇曳的灯笼戛然而止,当中的火光开始跳动起来。
“你你你…怎得这般薄情寡义!”
戏子长袖一扬,三尺白绫飘扬而起,说巧不巧正落在台子中央的横梁之上。
我预感不妙,迈出的步子还没落地,就听得四周一片嬉笑。
一抬头,那戏子正悬挂在戏台中央。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