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内,唐氏祖先的牌位层层叠叠,中央醒目位置赫然刻着“父唐鑫之墓”,新点燃的三柱香袅袅升腾,香坛旁还放着藤条制成的家法。地上,一块匾额横陈,上面刻着“唐氏祠堂”四个大字。唐母正举着斧头,奋力捶击匾额。
唐近东疾步上前,一把抓住唐母手中的斧头,喊道:“娘,您这是做什么?”
唐母用力推开他,冷哼一声,阴阳怪气道:“唐家已经添了丁,不需要祖宗庇佑了,留着这些破木头还有何用?”
她话音未落,再次挥斧劈向匾额。唐近东无可奈何,喝道:“娘,您非要让我成为大逆不道之人吗?”
唐母脸色一沉,厉声道:“别叫我娘,你还知道自己大逆不道?唐近东,给我跪下!”
唐近东虽对唐母的怪癖颇为不满,但自幼由唐母含辛茹苦抚养长大,心中免不了有亲情牵绊,不敢违拗,遂乖乖跪在地上。
唐母拿起藤条,脸色狰狞,厉声质问:“你爹是怎么死的?……啪!”话音未落,藤条重重落在唐近东背上。
唐近东全身一颤,咬牙回答:“我爹是被大恶人梵净天所害。”
唐母边打边问:“你为何而活?”
唐近东忍痛答道:“为父报仇,铲除大恶人梵净天。”
唐母听出他话语中的怨恨,训道:“难得你还记得自己的使命,我还以为你的魂魄都被陆婉勾走,连祖宗都忘了呢!”
唐近东听出母亲言辞中的怨恨,尽管疼痛令他全身颤抖,仍硬着头皮道:“陆婉与我情投意合,又为我唐家诞下子嗣,堪称我唐家功臣。我对她好,乃是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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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脆响,藤条狠狠击中唐近东背部。相较于之前的数下,这次唐母明显加重了力度,唐近东痛得全身一颤,倒吸一口冷气。
唐母眼中闪烁着愤怒,恶狠狠道:“我并未说你不能对她好!我只是提醒你,切勿忘记长幼尊卑,坏了唐家的规矩。陆婉不过是个女子,只因略有姿色、善用媚术,便让你迷了心智。在我看来,她不过是个能使人沉沦的红颜祸水!”
“啪!啪!啪……”藤条如暴雨般抽打在唐近东背心,他虽已皮开肉绽,却仍紧咬牙关,坚决反驳:“陆婉心地善良,只是不善言辞,望母亲大人莫要歪曲事实,收回‘红颜祸水’之言。”
唐母怒不可遏:“不善言辞?分明是目无尊长,竟将你也变得忤逆不孝!混账东西……”
藤条无情地抽打,带来一阵阵湿冷的剧痛。养尊处优的唐近东经此一番鞭挞,早已遍体鳞伤,吓得门外偷窥的唐吆魅紧紧咬住嘴唇。
“你说!她是不是红颜祸水……”
藤条不断落下,唐母连声逼问,力道一次比一次重,唐近东宁折不屈,始终一言不发。
唐母连番抽打,累得气喘吁吁,她倚靠在太师椅上,语气中带着一丝疲惫:“好!你长大了,有担当了,我在你眼中也成了累赘!”
唐近东道:“即使母亲是长辈,也应明辨是非。儿若一味顺从,只会陷母亲于不义。请母亲慎言。”言罢,他一头磕在地上,额头顿时淤紫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