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寻望着满地狼藉,呆愣原地,常艳满脸愧疚之色,劝道:“少爷!你快去追吧。”
江寻淡然道:“由她去吧……”
于庭冲出水阁,摔门而去,她怒气难平,一路奔走一路砍杀,做生意的摊位、门前的石狮子、无崖下的柱子,皆被她砍杀,索幸瘟疫当前,街上空无一人。忽然在一家‘俘心武馆’招牌下看到一个木桩,撑这双臂好像在挑衅,于庭邪火灼心,便把木桩视作江寻,不由分说,当头一剑砍了下去,入木三寸,跟着又朝身体四肢砍了去,不消片刻,那木桩已是遍体鳞伤。
“打坏东西要赔的!”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于庭抬头一瞧,房顶上正坐着一个男子,似笑非笑的向于庭望来,一双碧蓝的眸子一张冷峻的面孔,于庭看的痴呆,猛然发现那英俊男子正是高致函,于庭眉头一锁,跳上了房顶,于庭喝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高致函没有回答,而是感慨道:“我在为衣食而苟且,你却想着情了爱了。这就是差距啊!你今天的日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得的,欲望放低一点,是不是会感觉幸福,我的姐姐。”
于庭闻言大怒,咆哮道:“你敢嘲笑我!”挥剑便砍,高致函见状翻身便躲,于庭举剑快追,势要砍他一剑,高致函也不给她一般见识,只顾闪转腾挪,一时间!剑砍在房顶之上,击打的瓦片横飞,忽然间!于庭一脚踩在瓦片上,顺着斜坡一滑,便要仰面摔下,高致函马鞭挥出,缠住于庭手腕,这才将她拉住。
于庭长剑还鞘,望着高致函道:“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高致函道:“我不认可你的说法,你爹是男人、你丈夫是男人、你儿子也是男人,若都不是好东西,那你也脱不了关系。”
于庭大怒便要拔剑,高致函赶忙摆手道:“我可没有嘲笑你,我说的是道理。他不珍惜你,是他没有眼光。我若是她,一定把你当掌上明珠。”
于庭脸色一红,道:“你胡说什么?”
高致函眼见有戏,心中窃喜,继续道:“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发现你与众不同,我真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于庭姐姐!你是下到凡间的仙女,没有人值得你如此伤心。”
于庭轻声道:“他要有你一半就好了。”
眼看于庭似有动心,高致函心中狂喜,脸上却更加严肃,深情的说道:“姐姐!小弟不才,愿作姐姐的护花使者。”
于庭说:“你真好!”便要把脸贴过去。
高致函暗想:天下的女个一个样,无论多么假的话,只要顺耳也会信。
正当他春风得意之时,忽然胸口一沉,整个人倒飞了出去,正是于庭在他飘忽时踹了一脚。
于庭讥笑道:“我把你当成一条狗,你居然叫我姐姐,找打!”
于庭没轻没重的一脚,让高致函半天没有爬起来,他心中暗骂:这疯丫头!下手也太狠了,看来!她也没那么傻白甜,小爷我玩了一辈子鸟,今天算是被鸟啄了。
高致函心中大怒,为了取悦于庭,还是趴在地上学起来狗叫,于庭见状,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
跟着又学着猫的动作,在夜空中发出一声猫叫,好像发了情的野猫,刺耳且尖刻。
于庭笑得合不拢嘴,见他如此听话,对标江寻多番惹自己生气,顿时记上心来,心道:何不用他气气江寻……
想到此节,开口便道:“表哥!”
高致函一怔,眼珠子一转,便来了一招欲擒故纵,说道:“我可没有你这么刁蛮的表妹!”学着猫叫,飞奔而去。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