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眠与江寻也是愣在了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上了判官生死令的人没有活过半年的,他们知道天印会下黑手,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死法。
这时一个清晰而洪亮的声音响起:“这一局!公良从月胜,武林盟主为仙天门的公良从月……”黑一诺的声音如约而至,他心中只有规则,眼中只有胜负,对烧焦的赤焰视若无睹。
拜火教的弟子哭天抢地,不少人对从月怒目而视,就连冷月也要起身找从月报仇,被眼疾手快的冷不防拉住,冷不防平复了一下情绪,从焦炭中捡起一个火状的徽章,道:“各位兄弟,事发突然,为防变故,拜火教暂有我来代掌,任何人不得轻举妄动。”
从月命人抬了口檀木匣收敛赤焰尸骨,被冷不防回绝,冷不防脱了自己外套将尸骨收起,随后带着拜火教弟子黯然离去。
这时手下一人高喊:“盟主!”
一石激起千层浪,随后众人举刃齐呼:“盟主……”
公良从月面面难过,心中窃喜。忽的!一个黑影从崖边跃起,从月与赤焰比拼,灵气枯竭无法使出潜移默化,阳光照射下也看不出来人面孔,只得硬着头皮接了一掌,那人掌力并不刚猛,从月只是退了两步,便稳住身形,抬眼一瞧,不由得惊住,来人正是老冤家鬼婆莫稻香,不由得感觉手心一阵冰寒刺骨之感,随着手腕经络向手臂爬去。低头一瞧,手心里已是黑云密布。
从月瞠目结舌,失声叫道:“暗夜惊魂掌!”
鬼婆潜伏多日,一招得手,自是得意,嘿嘿笑道:“这招吸髓敲骨功是我苦炼三十多年才练成的,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说完长啸一声,未等哈骑士赶上,便飞身跃下悬崖。
从月还没从问鼎盟主的喜悦中醒来,便中了毒掌,登时如坠冰窟,他紧咬后槽牙,眼神闪过一丝狠戾,抽出龙刺,对着手腕便砍了下去。
只听铮的一声,一个药杵挡住了龙刺,抬头一瞧,竟是穆延中,穆延中呵呵一笑:“谁说暗夜惊魂掌,三更梦断魂,我却不信。”
说着在从月臂膀上连下三根,先封了臂膀筋脉,随后在从月无名指上扎了一针,顿时黑血珠从针眼冒出,穆延中拿出手帕接住血珠。尽管银针扎的从月一针钻心之痛,他却面不改色,咬着牙关硬是一声不吭。
公良从月素来排斥四门中异姓当权,对穆延中貌合神离,少不了私下里勾心斗角,只是穆延中醉心医术,才少了冲突,尽管如此从月还是防范有加。眼见此刻穆延中以德报怨,出手心相助,尽管他铁石心肠,也是起了波澜,对穆延中多了一分感激之情。
正要开口答谢,穆延中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一摆手,随即附在他耳边低声道:“若非救治及时,怕是这条臂膀也保不住了。”随后感慨道:“暗夜惊魂掌果然是天下第一奇毒,这条手臂要封上七天,待余毒散尽方可解封。”
从月道:“穆兄贵手相助,从月无意答谢,日后但凡地坤门有事,便是仙天门的事。”
随后在黑一诺主持下,穆延中坐上宝座,接受各门派作揖行礼,随后便草草收场。
下了飞龙峰,花下眠、江寻与穆延中第一擂台前碰了面,花下眠开口便道:“穆师叔!你也太好心了,我们都是公良从月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中了暗夜惊魂掌,就让他斩了手臂得了,干嘛出手救他。”
穆延中默然一笑:“我身为医者,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更何况我也想见识见识鬼婆的暗夜惊魂掌,看看有没有破解之法,而且……”说着稍稍一顿,又道:“要么与天印毫无瓜葛,要么他就是天印的根……”
江寻失声道:“何以见得!”
穆延中鸡贼一笑,道:“我在靠近他时,偷偷在他脖子上下了磷粉,并没有看到‘受命于天既寿永昌’八个字,说明他并非天印的干、枝、叶……”
花下眠分析道:“从今天的结果来看,公良从月极有可能是天印的幕后黑手。”
江寻道:“可……赤焰的死并不像预谋……”
花下眠道:“有意思!一场谋杀,做成了意外,天印还真是强大的令人恐惧……”
二人探讨着,眼光给到了穆延中,穆延中忽然若有所思的嗅着空气,花下眠见状,也不由自主的吸了一口,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于是问道:“怎么了?”
穆延中道:“一股很淡的气味,时有时无,既像草药,又像硫磺、硝石一般的易燃物……”
此言一出,花下眠与江寻对视一眼,眼前一亮,也不再打扰穆延中,花下眠兀自围着擂台走了一圈,一边观察,一边学着穆延中嗅风中气味。不觉中回到了比武时自己站立的位置,眼睛一斜便看到了赤焰站的位置,仿佛就在眼前,心中不觉生出唏嘘之感。忽然花下眠发现,平整的地面,有一块砖,似有些凹陷,连忙上前,匕首往砖缝一插,便把青砖敲了起来,只见青砖下的泥土中有一个凹槽,似乎放过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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