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诸葛瞻打点了行装,带上了几个护卫和属下,离开成都前往了都江堰。
又过了一天,大朝会随之展开,随着朝钟悠扬响起,文武百官依次步入,整齐站立于两侧,等待君主的到来。
刘禅入殿之后,坐在了御座之上,随即开口道:“众卿可有事上禀?”
吕乂站了出来:“陛下,臣有事。”
“尚书令请说。”
吕乂拱手道:“去岁以来,战事频发,汉中与蜀地之间的各条道路,损耗较大,需要进行整修,臣以为此时可派出民夫整修金牛、米仓二道,以便后续商贸往来、粮草转运。还望陛下允准。”
“这个……整修道路,非一日之功,若是徭役加重,百姓劳苦,朕心实为不忍,并且国库短时间也掏不出那么多钱,还是……”
“陛下,臣有对策,可以既可以免百姓徭役之苦,也可以让国帑不必花费太多。”
刘禅貌似有些惊讶,于是说道:“尚书令,既然有良策,可速速道来。”
吕乂拱手道:“陛下,以往徭役之苦,一在时间过长,影响农时,二在行程太远,有时候千里之遥,难堪重负。故而徭役的范围,定在住所二十里之内,服役期不变,不可超过三十日。”
一旁的费祎则是说道:“如此的话,偏远地区的道路可能就无以整修,那又该如何处置?”
吕乂笑道:“大将军所虑甚是,这边是第二条,募役,招募人多地方的百姓,前往服役,工钱便按照超出二十里之外,每人每多行一里为一钱半,超过服役日期的,每天每人二钱。由朝廷包揽吃住用度。”
费祎却摇摇头:“开销太大了,只怕朝廷短时间无法……”
“大将军,别忘了免役钱!若是有人希望免除徭役,自然按照旧例,由县令派人上门收取免役钱。”,吕乂笑了笑,随即又拱手道:“陛下,这次的免役钱收取,臣以为可稍作调整,为了体现陛下安民之心,平民百姓的免役钱还是要下降一些。”
又是费祎开口阻止:“尚书令,如此的话,恐怕朝廷的开支就更难了啊。”
“臣的意思是,以财产作为划定标准,家中田产较少,又不愿意或者无法服役的,缴纳的钱自然要多一些,比如,更赋免役三百钱,家产多的,可以稍微提升到三万钱,加的也不多……”
这一句话出来,一下子就炸了锅,许多士族大臣立刻也是急了,好么,三百钱一下子变成三万钱,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中散中大夫李譔立刻站出来:“尚书令此言不妥!免役之法的开支早有定制,也是先祖定下来,岂可随意更改?更何况,一些百姓也是辛苦攒了一些家底,却要被免役钱一股脑给征收掉,臣以为,非仁君所为。”
李譔说完之后,也是另有一些人开口说话,纷纷附和了起来,都是说免役钱收的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