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很多动物一出生，第一眼看到的生物，就会认为这个生物是它的母亲一样，光靠想是永远难以获知真相的，所以还不如直接感悟一道，一道通应该就会道道通的，这是杨帆的理解。

可这时间一道怎么都悟不到本源，于是他索性调动时间长河，立于时间长河之上，远眺着长河来源的方向。

他想看清这时间长河的起始在哪，也就是道之本源的入口在哪。

可这是一条虚幻的长河，不知有多宽，也不知有多长，他的眼睛看不到，神识也扫不到。

杨帆看得眼睛酸楚了，也没放弃，只盯着来处看，他甚至有一种冲动想向来处走去，才起步就知道是徒劳无功的，向来处走就是时间倒流，他就算能倒流到初生之时，又能看到多远？与时间长河相比，他的那点时间连微尘都不算，于是他没这样做。

眼睛看啊看，渐渐地，眼光从涣散状态变为了聚焦态，也就是只盯着一个点来看，而不是一个面来看。

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呢？那就是他逐渐变成了斗鸡眼一般，两个瞳孔向中间偏移，他没感觉到这些。

用眼睛的视角去看事物，越远地方的事物就会越小，最终都会收缩到一个点里，不管它是多大，多宽，是平行还是弯曲，这有个说法叫透视法，也是人眼的一个观察特性。

所以杨帆看到脚下的时间长河无论是多宽，但在向远方来处延伸之后，最终都会是慢慢变窄，而收缩于一点。

杨帆就是想看清这一个点，所以就变成了斗鸡眼。

斗鸡眼看着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在杨帆的视觉神经后方不可名状之处，阴眼与阳眼突然玄妙地合在了一起，阴阳合一之时，“轰”的一声，他的识海攸地一震，杨帆的眼中忽然出现了时间长河的入口，那不知有多远的远方竟然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

只见时间长河从一个巨大无边的地方流了出来，他无法形容那个地方是什么，是什么形状，什么颜色，有多大等等，一概不知，那地方仿佛既虚幻，又真实，既远在天边又近在眼前，似海又似山，不可名状，又无所不在，他能清晰地看到时间长河就是在那个发出微光的口子流出来的，而且他能感觉到，时间长河其实是在口子那里形成了，并不是里面流出来的，又或者说里面有东西流出来，在口子那里却变成了时间长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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