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过后,通传也随即离开,赶去给下一个挽郎送礼部的授函。
而等到那礼部通传匆匆走后,无论是房牙还是典座立刻都堆起笑脸,一个劲儿地恭喜赵无咎莺迁仁里,安宅京室。
特别是那胖和尚,口中再也不提什么“香积钱”、“香积柜子”的事情。
虽然不比地方,他们这样的人未必会怕了有官身的——洛京神都,青袍(八九品)多如狗,绿袍(五六品)遍地走。
但是,对于兜里有钱(随便出手都是萨珊银币),上头有又有人(他们听出礼部通传话里的意思),而且还年岁不大的郎君,他们还是懂得该如何处之。
毕竟,莫欺少年穷。与赵无咎这样的人结怨,万一人家哪天发迹了,哪还会有好果子给他们吃。
于是,这座没有家具的空宅子,最后以一百贯落了契,规规矩矩,顺顺利利。
“那祝鸡翁的传奇事迹,当是要在洛京再叙一回了。”那两个人走后,赵无咎打量着自己新买下来的宅子,心中想道。
买这座宅子,他不是为了自己住的,而是为了专门安置鸡舍。
来到洛京,被他从东山一路带来的肥鸡,或是机缘巧合,或是真找到了一块“风水宝地”,反正就在拼命产卵,往日三四天才能下次蛋,最近几天竟然日日都下。
没几天工夫,赵无咎手里就堆积了一大篮子鸡卵,而且他还对着太阳光看过,那些鸡卵都是能孵出小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