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而言之，他的心态相当复杂，既有艳羡又有不平，还有着浓浓的无奈。

对曲涧磊等人来说，发现了天魔气眼，原本是好事，但是在收摄的过程中，出问题了。

地穴中的天魔气不算太重，可是随着景月馨的收摄，依旧有天魔气源源不断地冒出。

更糟糕的是，那些正在被剥离天魔气的修者，也受到了严重的影响。

他们自身的魔气就没清理干净，又有外来天魔气涌入，更加重了他们的痛楚。

景月馨并不是嗜杀的人，一开始也考虑了这些人的感受。

所以她在收摄的同时，就开始炼化天魔气——反正气息也不算浓郁。

她一边炼化一边收摄，原本以为用不了多长时间，却没想到，一天一夜都没收摄完。

以她元婴的修为，一天一夜的炼化并不会花费多少灵气。

大家受老大的影响，不管什么时候，都会保存大部分的灵气，随时准备应变。

但是这种异常，足以让景月馨提高警惕，并且及时告知了老大。

曲涧磊对此倒不是很意外，祸害了整整一个世界的人族，天魔气多点也正常。

问题在于，对于这种情况，他也拿不出什么太好的解决办法，只能继续向下挖掘。

然而，天魔气眼的存在非常古怪，虽然是在地穴中，但是他再挖也没什么东西了。

反倒是气眼变成了悬在空中，虚虚的并不着力，却还有天魔气源源不断地冒出。

仿佛那个气眼所在处，是勾连了某一处虚空。

但是偏偏的，曲涧磊没有感知到任何的空间波动。

焦道人和易何听说之后，也来感应了一番。

最后还是焦道人表示，“都说天魔无影无形，可以通过界域缝隙越界，怕不就是这个？”

易何赞同他的观点，并且还补充，“若是再有那熊初墨居中配合，穿越界膜不难。”

界膜……曲涧磊的嘴角抽动一下，这么弱小的界膜，有和没有，差别很大吗？

景月馨是个不信邪的，“既然这样，我就看看，多少天能收摄完！”

她在发狠，但这不止是她的事，两天之后，偏执狂接过云冠继续收摄，让她休整一下。

时间一天天地推移，一转眼，十天过去了，天魔气依旧在冒出，直似无穷无尽。

但是这时候，炼化者已经没心思再控制灵气的力度了——大家的耐心是有限的。

云冠内浸染了魔气的修炼者就惨了，内外夹击之下，又有大批修者死去并被炼化。

遗憾的是，在场的人除了屈世通，没有人在意他们的死活。

不过第十一天头上，曲涧磊忍受不了啦，“不会是连通着整个天魔界吧？”

如果是那样，别说收摄十天了，就算十年百年……依旧是没完没了！

然后他摸出了贝壳和龟甲，总算还好，并没有人出声阻止他。

占卜完毕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他的嘴巴翕动两下，两分钟之后，还是噗地喷出了一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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