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来了，手轻轻搭在苑柠的肩膀上安抚她。

“嗯……毕竟我们已经实验过很多次了。”

苑柠对装置很有信心，她就是心疼这样的魈。

不多时，一个吸收装置就已经满了，苑柠刚想去取下来放进净化装置里去，就被阿散抢先了。

“魈，你还能坚持吗？”

苑柠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哽咽。

魈也察觉到了。

幼崽这是在为自己哭吗？心里似乎暖暖的……

“无须担心，我尚可坚持。”

他并不想让小幼崽哭。

“哼……”

阿散轻轻哼了一声，给魈放上新的吸收装置。

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已经给魈用了三枚吸收装置。

魈也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嘴唇都是白色的，看起来虚弱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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苑柠想拿毛巾给他擦擦汗，被阿散抢了过去，胡乱地给他擦了一下。

“你体内业障太多，不可一次清除，今天就到这里吧。”

阿散的语气属实不算太好，但魈并没有计较。

他感受到自己体内的业障真的消弭了许多，一直以来压在心头的大山骤然没了，让他有一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原来……业障还是可以消除的吗……

看着魈的情绪有些脆弱，苑柠跟阿散对视一眼，悄悄离开客厅。

这种时候，他们还是不要打扰了吧……

“哭什么？心疼他？”

阿散有些不爽，但给苑柠擦眼泪的手还是很轻柔的。

“宝宝……我就是……就是心里好难受……魈上仙……唔？”

苑柠被阿散这么一说，眼泪就更凶了。

阿散表示，自己并不想听到小姑娘提他，于是指尖轻轻按住了苑柠的唇。

“好了，苑小柠。那是他的责任和使命，也是他自己的选择。就算明知道结局，他也会这么选的。”

阿散很擅长勘测人心，所以他对这位魈上仙的感官还可以。

前提是他没有惹哭自家小姑娘。

“我不说了嘛……”

苑柠拉开阿散的手，收了收眼泪。

她好像，每次想到大家经历的事情，都会忍不住掉眼泪。

倒也不是她多愁善感，只是有种说不上来的心酸，让她根本就控制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