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也不是怪罪他,只是这莽汉刚到府门就把我背着往府中跑,我行医的工具还在府外的马背上呢。还有,我不过才刚过不惑之年,行医还不满二十载,不敢当神医之称。”华佗一脸无奈的看了一眼典韦说道。典韦则是在一旁“嘿嘿”憨笑着挠头,听见华佗的工具还在外面,立马转身向着向着府外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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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彧见典韦已经去取工具,立即请华佗前往父亲所在房间。心中则是有些诧异,没想到华佗看着一脸老相,竟然才刚刚四十?
等进了房间,何彧来到母亲身边,低声耳语了几句,何母立即让开床边位置,好让华佗上前诊脉。诊脉还没结束,典韦就抱着一个背篓,“咚咚咚”的冲了进来,华佗闻声转头瞪了典韦一眼,吓得典韦将背篓放下后,蹑手蹑脚的退出了房间。
直到盏茶时分后,华佗才长叹一声,摇了摇头起身对着何彧道:“令尊之疾乃是气血两虚,精力耗尽,长时疲惫所致,若是再早上十日,其胃气仍在,尚有一线生机,如今已是胃气断绝,无力回天矣!”
华佗此言一出,何母当场晕倒,往后倒去,幸得一旁的婢女一把扶着。何彧则还来不及伤心父亲之事,看到母亲晕倒,急忙对着华佗开口道:“华医师,快看看我母亲!”
华佗不待何彧的话说完,便已经转身从典韦送进来的背篓里拿出一包银针,开始给何母扎了起来。
一番忙碌后,华佗才起身对何彧道:“令堂没有大碍,只是因大悲伤及心脉,好好休息、调养一段时间就行。倒是令尊恐怕挺不过三日了,而且这三日将会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如若贵人想聆听令尊遗言交代,我有一术可让令尊回光返照半个时辰。只是时辰一到,便生机尽散!”
何彧一听,顿时心乱如麻,正不知所措间,一道清脆的声音,带着丝丝哭腔响起:“医师,我父亲乃是天下知名的大儒,突然犯病,必然有不少事情交代,况且让父亲浑浑噩噩度过三日最后时光,还不如让他清醒半个时辰,好好看看他的外孙,不让父亲留下遗憾。”
何彧循声望去,只见何娴头发散乱,一张脸毫无血色,身上的衣服也是脏兮兮的,怀中抱着快要三岁的荀恽,正眼眶通红的站在门口。
“阿姐?你怎么这么快?冻坏了吧,快,去把我的大氅拿来,让后厨赶紧熬米粥!”何彧万分惊讶又有些心疼的说道。
何娴则是“哇”的一声抱着何彧大哭起来,等何彧好一番安抚,才搞明白了,水泥路已经从幽州修到了常山国,司隶境内则是已经通到了朝歌,再加上何娴的马车日夜不停,这才及时赶到。
然后姐弟俩又是好一番谈话后,当夜戌时,姐弟俩守在何休床边,看着华佗开始给父亲施针。
少顷,何休慢慢睁开了眼睛,脸色也肉眼可见的红润,看着比生病之前仿佛还要健康。这时华佗出声道:“好了,你还有半个时辰,有什么需要交代的赶紧交代吧!”说完,华佗便转身出了房间。
何休则是满脸笑意,看着跟前的一双儿女,开口道:“娴儿、彧儿,能在死前看见你们真好。”然后目光下移,看到趴在床边的荀恽,抬手摸了摸荀恽的头,说道:“这是我的小外孙,恽儿吧,没想到还能见到你啊。”
“父亲~呜~呜~呜~”何娴看到这一幕,还是没忍住,趴在何休腿上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