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压下心中的怒火,皇帝冷冷问道:“朕问你,为什么要把这些粮食烧掉!”
罗霄笑着问道:“皇帝陛下,你好像忘了一件事,这些粮食都是我罗家的,来源合理合法,没偷没抢,该交的租该出的赋一点不少,烧不烧都是我罗家的事,应该跟你没什么关系。”
唐二世听完无言以对,罗霄说的在理,这粮食可是人家罗家的,他总不能说在朕心里你的就是朕的吧,如果他真敢说出这话来,那世家门阀绝对会原地造反。
这时杜如晦上前一躬道:“殿下,就算粮秣虽是你罗家之物,却是我大唐百姓辛苦种出来的,烧之也是不祥,岂不有伤天和?且我大唐有律,稼穑粮秣国之基也,无故损毁乃是重罪。”
罗霄呵呵了两声道:“不是有人说我积聚粮草意图造反嘛,我把它都烧了自证清白,这算不得无故。”
长孙无忌阴恻恻道:“你若真想自证清白,何不将粮草献与朝廷。”
罗霄狠狠啐了他一口道:“呸!你说的这叫人话吗?今天有人告我我就把粮食献了,明天有人再告你呢,你是不是也把粮食献了,如此下来,朝廷想要谁家的钱粮只要找个人告他就行了,你觉着那时候这世道会怎么样?”
群臣听完罗霄的话都面色不善的看着长孙无忌,心说你这个混血真特么狠,得亏罗家子没把粮食捐了,真要是开了这个头,到时候皇帝岂不是想夺谁的家产都是一句话的事啦!”
罗霄乐呵呵看着李二君臣气运丹田沉声道:“大唐皇帝陛下,还有您手下的这些吃着民脂民膏的重臣们,罗某想请教你们一个问题,自从我归唐以来可曾主动去招惹过你们任何一个人吗?没有!我从来没招谁没惹谁,为什么你们一次一次的来算计我?”
“自归唐以来,我先是施粥舍药救济灾荒,又出资兴办产业雇佣流民,可以说我是掏着自己的钱在为皇帝陛下安置本该朝廷安置的流民,可是呢,尔等却是一次又一次的给我罗织罪名。”
“就拿这次来说,那个叫权万纪的弹劾我游猎无度,我想问下,这个游猎的度是谁定的?尺度是什么?有人通知过我吗?没有,都没有,不教而诛之谓之虐,在没任何人通知我的情况下说我有罪,我算不算是巧立名目栽赃嫁祸?”
“再有,他弹劾我囤积粮草,这家里有多少粮草算囤积?这个数是只针对我还是对所有人都是统一标准的,这个标准是谁定的?是按人头算还是按总量算?你们去查过关陇世家吗?去查过五姓七望吗?他们有没有囤积粮草?”
“其余诸如什么哄抬物价、藏匿人口、搅乱市场这些同样不知所谓。我罗家与民争利了吗?我罗家卖的东西你们别人家有吗?凭什么你觉着是哄抬物价了?凭什么你觉着是搅乱市场了?”
“最让我生气的就是说我藏匿人口,那些人可都是我罗家花钱雇佣赈济的流民,怎么就算是我罗家的人口了?难道我赈济了流民还得给了们交一份人头税吗?”
“谁是权万纪,能否请你站出来回答我的问题。”
人群之中权万纪此时脸都白了,他眼睛死死盯着长孙无忌,哪知长孙无忌却是低着头连看也不看他,见此权万纪不由心如死灰,他知道这下自己完了,不死也得脱层皮了。可此时群臣甚至皇帝都齐刷刷看着他呢,由不得他不出来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