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暖站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外面的情况,翅膀震动的嗡鸣声中还夹着微不可察的咔嚓声。
声音很轻,隔着裹着棉被的门板听不大清,但确实存在。
夏暖在脑海中仔细过了一遍门外的东西,确定没什么是能吃的。
镀铝膜的保温毯防撕扯效果也很好,不至于这么会儿的功夫就被蝗虫咬开。
想想变异蝗虫的食谱,夏暖又给洞口补涂了一圈菌疫灭。
外面的闷响声一直持续到第二天晚上才停下,夏暖在那之前就一直没怎么睡。
她既不是被吓的也不是被吵的,而是被这种沉闷又接连不停的声响给燥的。
就像是半夜睡得好好的,结果有个人在你耳朵旁边不停地敲床垫,时不时还用指甲慢慢刮黑板一样。
声音不大,根本吵不到夏暖这种在哪儿都能睡的人。
但是真的很烦人,烦得人心头鬼火直冒。
夏暖试图戴耳塞,但不知道是不是她买的耳塞质量不行,耳塞不仅没法阻隔这种声音,还会让声音传入耳中时更加的细碎沉闷,起到的根本就是反作用。
放音乐就更没用了。
声音大到能压下外面的动静的音乐,那就不是能睡觉听的。
可音乐声音小了,反而像是给这种精神污染添砖加瓦。
夏暖就只能插着耳机听广播剧,试图用这个转移注意力。
没想到广播剧的剧情太精彩,听得她大半夜精神抖擞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我是你骚粉”、“胜利是属于×××的”、“向生活低头”。
夏暖第二天一早双眼无神地摘下耳机,爬起来连灌了三杯冰水醒神。
剧情从脑子里消失,外面的刺挠声重新占据夏暖的大脑,她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跟着门外的节奏怦怦直跳。
家里两只崽就更别说了,简直是字面意义上的鸡飞狗跳。
也不对,应该说是悟空单方面的上蹿下跳,龟儿子只是尽量的把自己埋在它专属小水池的底部,企图用那些碎石和水面隔绝外面的噪音。
到晚上的时候,撞门声终于停了,夏暖抓紧时间睡了个好觉。
因为她知道新的折磨很快就又要开始。
现在的撞门声停下,是因为门外已经扒了厚厚一层蝗虫,以及一群被同伴拍碎的蝗虫的尸体做缓冲,后面的蝗虫再撞上来,动静自然不如之前那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