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飞头痛地揉揉太阳穴,喃喃道:“别是真给这孩子憋疯了吧,这都有白天了。”
萧晃把画着柴胡简笔画的布片递给项飞:“我觉得他也没说错,我们现在确实挺抗冻的,上次降温的时候都没人敢出门的。”
那时候,后期风雪都停了,人们也只有在买煤的时候才会出门,每一片肌肤都不敢暴露在空气中。
现在呢?!!
虽然不清楚现在具体多少度,但看他们每天冻冰块的速度就知道,零下二三十度肯定是有的。
就这温度,他们现在有时候出门嫌闷,连脸都不捂了,睫毛上挂着一片白霜,还能在外头迎风滑雪。
最重要的是,他们这么嚣张,也很少有被冻伤的时候。
这和项飞总能及时把人揪回家有关,也和他们的体质变化有关。
上一次降温的时候,萧晃眼眶周围不方便遮挡的地方,每天看着都一片红肿,又痒又疼还没法挠。
可现在他在外面待上一天,脸上也就是红一阵,涂点乳膏就没事了。
萧晃笑道:“这么想想,我都佩服我自己生命力顽强,这么快就能适应新环境了。”
项飞给柴胡底下标注好药性,再和其他已经标注好内容的布片叠放在一起,手上的动作忽然就顿了一下。
“你还记得前两天于嘉跑过来说,他看到山腰往下的很多地方,好像都开始有树冒头了吗?!!”项飞道。
萧晃点头:“是有这回事,上回他们拜年回来不是还让树枝把裤子刮了吗?!!易武那缝裤子的手艺不是我说,放在古代把他卖去绣坊绝对有潜力争头牌的。”
“绣坊还有头牌呐?!!”
项飞纳闷了一下,随即赶紧把话题拉回来:“不是说这个,是说山下的雪地里头都能长出树,怎么山上我们天天清雪,反而一点反应都没有。倒是各种杂草灌木长了一堆。”
萧晃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山上海拔太高?!!”
项飞:“这话您都说得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