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头和其他几位大队干部一听宋清风不准备租了,顿时就慌了。
其中一个大队干部赶紧拉住了宋清风的胳膊,赔笑道:“宋厂长,咱们有话好好说,价格好商量。来来来,坐下说坐下说。”
宋清风拉开他的手,似笑非笑,“我觉得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这价格明显就是狮子大开口,我不可能同意。”
“哎呀,宋厂长,这做生意不都是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么,你觉得价格高,我们可以谈啊。你看你们这厂子在这里都几个月了,换个新地方又要重新开始,这不是平白添麻烦么,不如就继续租用我们的地方,等你们盖厂房的时候,我们的社员还能来给你们帮忙,这多好啊。”
宋清风冷着脸没说话。
程毅呵呵笑,“我们要是去其他大队租地方盖厂房,人家也愿意来帮忙,这又不是你们大队独有的优势,有什么好得意的,说不定人家给我们的租金价格比市价还低呢。”
“要不是我们厂长心善,考虑到厂里有部分员工是大队的人,厂子离得远了,他们上班不方便,我们还真不一定要选你们大队租地。我们厂长一心为你们考虑,结果你们倒好,敲竹杠敲到我们头上来了,真以为我们食品厂离了这里就租不到地方了是吧?”
程毅一番不客气的话把张家村的几个大队干部说得神色讪讪。
宋清风装模作样地斥了程毅一句。
程毅愤愤不平地开口:“厂长,我又没说错话,我们好心好意想要在这里租地方建厂房,带着他们一起赚钱,可他们倒好,把我们当冤大头宰呢,要我说不如去隔壁的黄家村,我上次去看过,他们那儿的地方更大,咱们要是租在那儿,厂房也能更大,还能离养殖场更近,比这里合适多了。”
黄家村和张家村相隔五里左右,但两个村子的关系一直都十分紧张,甚至连通婚的都没有,据说是因为几十年前干旱抢水发生过械斗,结了仇,几十年过去都没化解。
程毅别的村子不提,非提黄家村,简直是戳了张家村人的肺管子。
他们可以输给任何一个村子,唯独不能输给黄家村。所以一听宋清风他们要去黄家村,顿时就急了。
老张头拉住了宋清风,赔着笑脸,“宋厂长,刚才是我们贪心了,对不住,租金就按照你说的来,为表歉意,我们不收第一年的租金,你看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