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本《女诫》就不一样了。
杜若压根没接触过。
明月立在一旁,挡住小黑狗的视线。
它看不见生人便不呜呜叫了。
“谁跟你说学诗词的?”
小主,
胡先生又将戒尺拿在手里轻拍。
“夫子教什么,你便学什么。”
他刚说了,要因材施教。
杜府的要求是让二小姐温顺,识大体。
《女诫》此书正合适。
“哪有夫子教《女诫》的……”
杜若随手翻了两页,表情无语。
她这请的不是私教吗。
又不是女贞学堂。
夫子在搞什么?
“放肆!”
胡先生喝了一声。
床底的小黑狗往前爬两步。
“请二小姐将手伸出来。”
他教学多年,还未曾被学生质疑过。
杜府二小姐第一天就如此。
是该好好教训教训。
“干什么,你要体罚?”
恕杜若见识浅薄。
读完九年义务教育加三年高中四年大学,就未曾被谁打过手板子。
父母没打过。
老师也没有。
天知道,今日她不过嘀咕了一句心里话,就要被胡先生勒令伸手挨打。
这朝代还有没有王法了。
不对。
这朝代还有没有人权了。
也不对。
自己写的书,骂谁管用?
杜若不禁苦思冥想。
“二小姐,我是你的夫子,有责任教你,也有权利让你接受惩处。”
胡先生见二小姐固执,不肯将手伸出来,便打算自己前去打她手板。
“二小姐,您可忍一忍。”
他还好声好气地安慰。
毕竟这是头一回,有官家请自己当夫子。
这也是胡先生头回打姑娘的手。
不能太轻,不能太重。
松弛有度,方为上策。
紧张的人其实是他自个。
可杜若不太领情。
“夫子,我劝你别动。”
小黑狗已经趴在床的边缘。
屁股撅起,蠢蠢欲动。
她能肯定。
胡先生这戒尺还没落下来。
小黑狗就得往前冲。
到时候,谁哭谁笑还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