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乖乖跟她走了。
杜蘅将自己房门一关。
耳根都清净了。
“姐姐,你又要训斥我?”
杜若有经验。
杜蘅跟她没话聊。
拉自己进屋里说话,只是因为有外人在,要顾及杜府的颜面罢了。
“你知道就好。”
杜蘅知她机灵,也不拐弯抹角了。
“我问你,夫子的伤怎么回事?”
昨夜爹与祖母谈完,就到苍葭院来了。
今日娘亲一早派人去请的夫子。
这才过去小半日。
庶妹就已经伤人不轻。
传出去,真是辱了杜家颜面。
“我刚刚说了,夫子要打我板子。”
换了别人来问,杜若肯定懒得再说。
但杜蘅要问,她就勉强答一下。
触及女主都是主线。
杜若走的每一步都在崩剧情。
“夫子打你板子错了吗?”
杜蘅从头给她捋因果。
杜若拧眉盯着她。
眼里是震惊。
但她很快又反应过来。
夫子打手板没错。
自己放狗咬人错得离谱。
“姐姐,你知道夫子为何要打我吗?”
杜若得从另外一个角度解释了。
“你说呢?”
杜蘅竟学会了四两拨千斤。
夫子打人还能为甚。
学子不听话呗。
像她,就未曾挨过板子。
这有什么可辩驳的。
“大娘说祖母让我读书习字。”
杜若怕杜蘅不清楚。
于是从头说起。
“夫子没教我字,他让我学《女诫》。”
此书为《女四书》之首。
她没学过,却也是知道的。
“《女诫》你知道吗?”
它可以称得上,是封建礼教的集大成者,也是早期的女子启蒙读物。
“哦对,你当然学过了……”
杜蘅之所以能知书识礼。
就因为杜若写了。
杜家才会让她学的。
“你这话何意?”
杜蘅话音刚落,脸色随即一变。
杜若一看就知道她懂了。
“对对,我就这个意思。”
女主是书里人,是这个朝代的人。
她就该顺应社会的步伐。
而杜若不是。
无辜被牵连进来罢了。
夫子拿本《女诫》,根本不是教人认字,不过是杜平想磨磨她的性子。
杜若是作者,是‘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