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在老夫人面前。
她是不会这么驳杜平面子的。
但今日不同。
事关她闺女的终生大事。
她爹都得靠边站。
方芸景要杜平把桃木梳给自己。
小主,
他不同意。
“不,这事,得我问她。”
杜若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中间扫来扫去。
“大娘,究竟什么事?”
杜平这才把桃木梳拿出来。
“这东西,你可认得?”
从杜若进门开始。
杜蘅的目光就一直在她身上。
生怕杜若说一句反话。
结果,她就瞥了一眼桃木梳。
“爹,你翻长姐的东西?”
多大个人了。
还不能有点小秘密。
杜蘅也是,不敢让人知道就藏好。
最好找个锁把它锁起来。
“不是,爹问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杜平心里有了七分答案。
但,他还是想听杜若亲口承认一句。
这样全家的心才能定下来。
“这东西……你问我?”
她扯了扯嘴角,看向杜蘅。
“长姐,这是怎么回事?”
杜若见她宝贝得很,从不拿出来。
今日怎么回事,这么大意。
私定终身可不是好事。
杜蘅那么循规蹈矩,一定把这看得很重。
所以,杜若也不敢替她胡说。
“我与爹说了实话,爹不信我。”
杜蘅只说爹不信,没说娘不信。
方芸景确实是信她的。
但她说服不了杜平。
凤陵王这高枝,不是谁都攀得起。
杜平小心谨慎些也没错。
“你说了实话?”
这下轮到杜若惊讶了。
“真实话?”
这不是她猜得到的结果。
杜蘅双手拧着自己的帕子。
脸上莫名地窘迫。
“什么叫真实话,实话还有假的吗?”
她就想庶妹帮自己作证。
但求人的话,又不那么好说出口。
“你好好跟爹说说。”
杜蘅突然眼巴巴地看着杜若。
她一下就懂了。
“这梳子,是凤陵王给长姐的定情信物,长姐也回了他一个平安符。”
虽然杜蘅说过,平安符不是。
但此时此刻它就是。
“我在场,我亲眼所见,梳子上有刻字。”
杜若拍胸脯替她保证。
“爹,您要是不信我跟长姐,等明日的,我去借王爷的墨宝给您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