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鸾靠在大迎枕上,笑得温良:“你娘身体还好吗?本宫近日事务繁忙,久不曾见她老人家了。”
提到母亲的身体,云栀的笑容就暗淡了许多:“唉,娘这是心病,她就大哥这一个儿子,大哥却失踪了。这么多年,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娘为他眼睛都哭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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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眸光又闪了闪,方才安慰云栀:“这也难怪你娘伤心了,莫说你娘,就是本宫也是当他亲哥哥一般的。他失踪了,本宫也是很难过的,也曾派煌煌卫搜寻过。只这天涯茫茫,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若是安好,如何不给我们捎个信呢?”
“我也是这样劝娘的,哥哥不见了许多年,只怕凶多吉少。娘就大骂我,说我咒自己哥哥死。娘娘,我冤哪,我可怜的哥哥如果不在了,连个衣冠冢我们也没有替他立,我们又如何对得起他啊!”
说到伤心处,云栀低头哽咽起来。
文皇后轻轻拍着云栀肩头,温声安抚,云栀只顾伤心,哪里会留意到皇后的眸光却有些凶厉。
“好了,你莫要太过悲伤,止嬷嬷还指望你呢!你下去休息吧,我也躺下了。”
云栀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僭越,慌忙恭敬告退。
皇后看云栀背影的眼神幽幽,似能拉出丝来,越拉越长,最后将她自己也拉入了回忆。
云意允文允武,止嬷嬷原指望他考个文官,或是谋个武职,不说光耀门楣,吃穿不愁是一定的。可云意却并不听从她的安排,声称有自己的打算,令止嬷嬷常常喟叹儿大不由娘。
文秀鸾却是知道云意的意图,只因云意早就向她表白,对她情根深种,他不求娶她,只求今生今世追随于她。那时候,文秀鸾的心是得意而又窃喜的,尽管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