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我怎么知道那些胡商是居心叵测之人,是谢帅说宽进严出的,所以……”
王东君气得脸色铁青,反正谢帅同王勉都倒了,他可不能再被带上玩忽职守的罪名。
“好啊,既然是宽进严出,那些胡商又怎么在城中消失了,定是你将他们放出去了!”
“你胡说,你胡说,我敢确定,这几天出城的人里,绝对没有胡商!”
王东君急着跟各位同僚解释,这事儿若是没有说清楚,那他的前途就完了,被按上一个通敌卖国的罪名是一定的了。
默默看了李绰一眼,瑰月心存感激,倒是他这一打岔,将方才王东君质问的气势给压了下去,这几天经历的事儿多了,阿绰也长进了!
其实,在场的其他人也不赞成王东君的话。人心都是肉长的,李琅为国捐躯,还要让他的遗腹子去冒这样的险,这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
“阿绰,你觉得在哪里念咒比较好?”瑰月问。
李绰稍一思索,就有决断。
“柳丝桥,那里地广人稀,将中毒者诱到那里,我开始念咒,不管有无效用,都不会对幸存者有什么大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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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诱饵的事情,有海公公负责搜集。各军军长速速回去,稳定大局。务必要做好这几件事情。一,遍寻军中各个营帐,将疑似毒品——深埋!二,晓谕众将士,遇到中毒者不可滥杀,可击打其后脑处,必定能令其暂时失去战力或是直接昏倒,再将其捆绑起来当可控制一段时间。现在,中毒者不过少数,正常的军士占多数,众将士务必互为警惕、互相扶持,当可渡过难关。等海公公物色到合适的人选,就会分去各军,将人慢慢引至柳丝桥附近。”
这事儿有希望解决了?!高阶将领们都神色稍缓:李姑娘的确比谢帅有办法,也比他仁厚!
众人告辞,各行其事去了。
瑰月抽空回去柳丝桥别院,看望一下碧玉和孩子。
小李纬倒是沉稳的孩子,他该吃吃,该睡睡,一点儿不受影响。
将风儿的小脑瓜子贴在胸前,瑰月的心才安定下来,那个王东君,居然说要拿风儿去做诱饵?!真是气死她了!
看到这样场景的海公公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终究是咽下去了。
“公公,您这是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倒是萧碧玉先发现了海公公的异状,出言询问。
将风儿抱在怀里,瑰月也扭头诧异地看向海公公。
“老奴……”
海公公并没有说下去,而是郑重其事地跪了下去。
“姑娘,老奴知道,这样做,很对不起李琅将军,也对不起拼命生下小公子的少夫人。但是,此时此刻,谁家孩子的性命不是性命呢,谁又愿意将孩子献出来去做诱饵呢?但事态紧急,也容不得我们踌躇了……”
“嘭嘭嘭”海公公对着萧碧玉重重磕起头来,不一会儿,他的额头就见血了,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
“公公,您这是什么意思?您快快起来啊!”
萧碧玉慌了,要去扶海公公起来,李瑰月却眼神冰冷地看海全,什么话都不肯说。
海全又调了个方向,向着瑰月跪着。
“老奴以性命担保,绝对不会让小公子有任何闪失!”
“你还是要用风儿去做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