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梅唤雪背着手,斜眼望天,还是笑:“啧啧,真是比捡到钱还开心。”
“噢?”瑰月就奇怪了,回头,仔细打量起梅唤雪来:“嗯,红粉菲菲,梅姐姐的确是有好事情了,莫非是姐姐有喜了?”
这话一说,梅唤雪立刻变脸,眼睛圆睁,红唇微张,像是吃鸡蛋被噎住了。
“你你你……是花适宜那个大嘴巴告诉你的?”
梅唤雪的脸红一阵、白一阵,说话都磕巴了。她都多大年纪了,居然也“老蚌怀珠”了,羞也羞死了。她千求万求花适宜不要对外讲,这个人转身就给宣扬到月儿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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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瑰月挑眉,对自己一猜就准颇为得意,笑得如同偷油成功的小老鼠。
“梅姐姐,这都是好事啊,您怎么又拧巴起来了?再说了,这事儿还是藏得住的吗,快告诉我,多久了?”
“呵呵!”梅唤雪红着脸,低垂了头,脸上终于有了将做娘的人该出现的表情:“嗐!将将满三个月。我原想我年纪大了,肯定是怀不上了,没想到……不管是儿是女,总算是不会愧对中玉了。”
“可不是!”温柔牵起梅唤雪的手,瑰月笑道:“也幸亏之前没有把你放出牢房,不然,以外面的兵荒马乱,哪里能坐得稳胎!”
这倒是,以之前西隆的乱劲儿,她又是个急脾气,哪里能安下心养胎?梅唤雪颇有同感。
“呵呵,我被你这妮子带歪了!我是来被你个小丫头调笑的吗?我是来调笑你的好吧!”
叉起腰,梅唤雪假装气鼓鼓地说,不过瞬息,她就绷不住,转嗔为笑。
这话说得——有故事!瑰月斜眼,觑着梅唤雪,也不问,知道她肯定会忍不住要说出来的。
果然,梅唤雪望着瑰月又笑,笑得像老母亲看着闺女终于要出嫁般——慈祥!
“你知道吗?我又要上新戏了!”
被梅唤雪笑得毛骨悚然的瑰月立刻如释重负,赶紧恭喜。
“这也是好事啊,怎么,西隆也有戏园子了?”
“呵呵呵,那是!西隆从前也是重镇,什么没有?这一次,我跟你石小叔商量好了,傀儡戏和评弹一起上,一定要让这个新戏红遍天下!”
“嗯嗯嗯,这很好!”瑰月点头不迭,可她心里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呢?
将蕊儿挤到一边去,梅唤雪表示要亲自给瑰月上妆。
梅大家的妆发,向来是引导潮流的,自然能将姑娘打扮得更美,蕊儿哪有不乐意的。
麻利地替瑰月绾着发,梅唤雪别有深意地看了铜镜里的瑰月一眼。
“我跟你讲,这次的新戏,可不是尊者让你给我的那些本子,而是本朝一位才子写的真实故事!”
“噢?”瑰月很意外,但随即想,以西隆现在的形势,或许真实的故事更能打动、激励人心,梅姐姐既然这样做,一定也是有她的考量,这是好事。
“我说给你听听?”梅唤雪看着镜子里的瑰月。
“好!您说。”瑰月温顺地点头。
“这故事是兖州孔家嫡次子写的,他叫孔怀。这小子也是个人物,之前打仗的时候,他也在西隆城里呢!他见闻了这场战争的前前后后,就立意要将关于这场战争中的故事写下来。他的故事,文笔清新,情节引人入胜,实在是儒家难得的新秀!”
“啊,那倒是真的很不错的读书人。敢立于危城,洞悉世事。他的文章,自然有旁人没有的通达和见地。都写了啥,梅姐姐细细说说?”
“呵呵呵!”梅唤雪就笑得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