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希望是这种情况。
这样的话,她就可以把这些山药变现,换成钱,甚至可以种植,获得长期收益。
母子两个干的累了,坐下休息喝水。
陈翠看长平的脸热的通红,额头上都是汗,可还是难掩他的周正相貌和眉目间的英气。
她心中一动,不由问道:“长平,你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长平闻言愣了一下,他以后要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不就是种地吗,不然吃的粮食从哪里来?
或者有机会的话,也可以跟着别人去镇上或者城里做工。
只是,这种事情要看机会的,只有少数人才有这个可能,他不太机灵,力气不够大,也不怎么认字,这种好事应该轮不到他。
长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应该是种地吧,不然咱家吃啥。”
陈翠:“你就没想过跟你大伯和长盛哥那样,读书识字,将来找个轻省的差事做?”
她没敢说考学做官,因为这种可能性于这个农家少年来说太遥远了。
刘二勇的大哥刘文德读了十几年书,连个童生也没考上,刘文德的儿子刘长盛也读了快十年了,仍旧没有任何功名,今年又一次落榜以后,也去了城里做工。
即便如此,这爷俩已经是刘家坪难得的出息人,识得许多字不说,还在外头有体面的差事,跟这些土里刨食的泥腿子有了很大的区别。
就是在刘家老宅,这父子俩也自诩高人一等,从不将二房的人看在眼里。
想到大伯和堂哥对自家的轻视怠慢,长平不由握住了拳头,可旋即又低下头,有些低落的说:“想,咋不想,可我不识字,没那个能耐。”
或许,他这辈子也没有机会能赶上大伯和大堂哥了。
读了十几年书,这爷俩连个童生也没考上,这又算的了什么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