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块地再大一些,这些东西不就都能种下了吗?
果然是人心不足啊!陈翠不禁自嘲。
将土地上原本的作物拔掉,陈翠拿起耙子,把地来回耙了一遍,将一些稍微大些的土块弄碎。
这种木耙子原本是用来晒粮的时候翻动粮食的,不适合用来平整土地,不过这块地不大,而且土质原本就松软,用来翻地正好。
她空间里不止有耙子,还有锄头,铁锨,基本上常用的农具和工具都有,还有门前的摇椅,屋里的一些小器具,这些都是她上次在府城买的。
别管地多大,工具要齐备,这是种菜人的执念,跟钓鱼佬别管技术如何,装备要先买齐全一样。
她先前在院子里侍弄那一小块菜地,各种工具也没少买,最基础的营养土,椰砖、羊粪、蚯蚓土,还有颗粒肥,水溶肥,连应对各种害虫的杀虫剂都买了两三种。
其实呢,那个菜地只有二三十个平方,上头种的也不过是些家常普通蔬菜,超市里都能买到,买工具种子和肥料的钱都够买十倍这些蔬菜了。
可就跟钓鱼佬钓鱼不是为了鱼一样,她种菜也不是为了吃啊,只是更享受种植的过程而已,最后的收成倒成了次要的。
不过,对于陈翠这个在城市里长大的人而言,能够吃到自己亲手种出来的菜,还是会格外有一种满足感。
但是如今,她为了更重要的经济作物和粮食作物,亲手拔掉了自己种下的菜,也算是忍痛割爱了。
没办法,在这种古代社会,吃饱饭是底层人民的最高追求,在如今亩产平均二百多斤的时代,玉米这种高产的粮食作物,一旦能推广种植,它的意义非同一般。
没错,如今的粮食产量就是一亩两百多斤,这还是好的年景,风调雨顺,在不缺水的刘家坪村才有这种收成。
听说往北边去,水资源不发达,土地贫瘠,一亩地只能收一百多斤!
夏秋两季收获之后,还要分别上交赋和税,基本是收取当次收获粮食的一成左右,剩下的才是属于农民自己的粮食。
但是,据陈氏所知,除了这土地的赋税之外,朝廷还要征收户税、人头税以及各种徭役。
户税和人头税是收的是钱,徭役则是要为朝廷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