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翠差不多能猜到应该是跟自己送几个孩子上学和买骡车的事有关。
毕竟这些天自己带着几个孩子进出这事瞒不了人,一个村的都看着呢,老宅的人又不是瞎子聋子,早晚会知道。
其他人就算眼红嫉妒,也最多就是在背后说几句算话,而老宅的人却是真的能做点什么。
就刘有粮那两口子的尿性,见到原本应该落魄寒酸的二房居然这么抖了起来,不跳脚才怪。
尤其是老周氏,那更是一个心性扭曲的,明明是二勇是她亲儿子,长平几个也是她亲孙子,可那老婆子就是见不得他们好,仿佛只有二房一直落魄下去,才能证明他们当初薄待二房的事没有错。
如果二房一直沉寂穷困下去,他们兴许会说,看吧,我就知道他们这一房是扶不起来的,所以才没有把宝押在他们身上。
可二房一旦有了上升的趋势,甚至发展的超过了老宅,那不就是说明了他们当初选择扶持大房是错误了么?
那他们就该不痛快了!
陈翠心里有了数,就抱上岁岁跟着长兴一起去了老宅。
她进了院子,便看见刘有粮一脸严肃的坐在堂屋里,倒是不见老周氏。
“爹,您找我何事?”陈翠平静地问道。
刘有粮冷哼一声,“你最近又是买骡车,又是送三个孩子去上学,可是在村里大大的出了风头,我以为你将我跟你娘都忘了呢!”
陈翠心中明白,这是来兴师问罪了,她不卑不亢地回应道:“爹,这话从何说起?我怎么会忘记您跟娘呢?”
“我问你,办这些事的钱从何而来?”刘有粮质问道。
“帮我娘家烧木炭卖木炭所得。”陈翠照旧用老托词。
“你既有了钱,为何不想着孝敬我跟你娘?”刘有粮理直气壮道。